小兕子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哄了半天,才断断续续说了些,原来李二自看了佛会回来,就一头扎进杨妃寝宫,再没出来过,朝也不上,儿女也不管。
魏征等闯了几次,都被骂了出来,连小兕子去了,也没好脸色!
不对,李二不是这种人啊?
菩萨果然下手了!
李恪大急,丢给小兕子一串糖葫芦,纵金光遁过去,人还没站稳,便听榻上传来一串儿诱人的娇笑,不由心中一荡。
抬眼看时,见杨妃衣衫半敛,面若桃花,正软软的趴在李二胸口,笑声是她,却多了浓浓的魅惑,眉目是她,却多了几分妖异的媚态。
见是李恪,也不遮掩,只轻笑一声:
“恪儿怎么来了?”
糟了,先害的我娘?
李恪大吃一惊,杨妃出身宫阙,知达理,又重仪态,此前二十年从未如此失态过,这一副苏妲己的样子,哪里还是她?
再看李二,只九日没见,便已双眼深陷,形容枯槁!
李恪急得团团转,偏偏无论《九转功德体》还是《地煞七十二变》,都没有解除媚术的方法,而且以菩萨的法力,即便他知道,如今只区区人仙境,恐怕也无济于事!
忽然想到,我如今肉身堪比后天功德法宝,有业火护身,万邪不侵,也许血液也有这功效呢?
当即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凑到杨妃唇边。
杨妃顿时媚态复萌,千娇百媚的瞥了一眼李恪,便噙住他手指,小香舌绕着指复打圈儿,李恪身子都酥了。
咬咬牙,默念:
这是我娘,我亲娘,亲娘……
不多时,杨妃忽然浑身一颤,口鼻之中冒出一缕缕黑气,李恪急忙缩回手指,见她脸上潮红已散得干干净净,眸子渐渐聚焦。
忽然,一声惊呼,慌忙掩过被子,盖在头上,隐隐传来哭声:
“我,我这是怎么了,呜呜呜……”
李二陛下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李恪只好又咬了一口被杨妃吸白的手指,凑到李二嘴边,用力挤了十来滴鲜血入口。
这老头倒没有黑气冒出,只片刻功夫,脸色便恢复如初,红处红白处白,忽然一阵咳嗽,吐出一口浓痰。
当即坐起身来,一把掀开被子,见杨妃缩成一团,在那里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眼怒道:
“朕险些让你害死,还哭什么?”
“父皇息怒……”
李恪一阵无语,你要有点定力何至于此,还骂我娘?
“母妃是被菩萨施了媚术,才变成这个样子,方才孩儿已替母后散了那邪法,还望父皇切莫怪罪,冤枉我娘!”
“原来是媚术?”
做了二十年夫妻,李二自然知道杨妃为人,先前也曾疑惑,只不过她缠得太紧,没工夫细想,此时思忖,不由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一时,被子又挑起来了,老脸一红,板着脸道:
“菩萨为何加害于我?”
李恪摇摇头:
“想是父皇哪里冲撞了她,方才孩儿施救,也不见菩萨阻拦,应该只是示警小惩,当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