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主任开……开除的人里面至少七成都……都是男的,所以男医生们都很害……害怕。”,女医生说完便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
“是么?这你们也做过统计?”,尚卓熙一下子捂嘴笑出了声,她用手背蹭了蹭鼻尖,对男医生发问:
“你有多害怕我?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就炒掉你么?”,说完,又朝女医生说道:
“你过来。”,女医生战战兢兢地往前迈了一步,被问到的男人连忙摇头,随即又点点头。
“到我面前来,不准低头。”,尚主任在命令,女医生木讷地照做。
“所以你是不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女医生昂起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不不,哦没有我不……不是那个意思……”,尚主任你会不会离我太近了,我都能闻到你口齿里的茶香~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来我听听。”,尚卓熙的下巴对着她的额头。
“我的意思是……他们太无聊了,什么事都要八卦,尚主任做的选择都是对的,我想我我该回去给病人开药了……”,女医生东一句西一句。
“我做的决定一般是不会做改动的,关于我开除的人里有百分之七十是男人这件事,跟我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们都回去好好工作吧,与其替他人操心,还不如多多管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出去记得关门。”。
两位医生走后,尚卓熙的耳根终于得了清静,她回拨了汪诗俪的未接来电,这段时间,汪诗俪便成为了尚卓熙工作之余的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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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婕,是吧?”,医生是个约摸35岁的壮年男人,他盯着挂号单上的名字念。
“嗯。”,安楚婕点头,下一秒,左脚就被这个男人迅速地抬起。
“嘶、”,安楚婕皱眉。
“我说你丫就不能轻点么?怎么你们帝都医院的医生一个比一个粗鲁?”,听到安楚婕吃痛的声音,齐阮立马火冒三丈,之前从室出来安楚婕就不对劲了。
“小阮,没事。”,安楚婕示意齐阮不要太急躁,其实医生没有怎么用力,只是他手上的茧子刺着安楚婕的皮肤有些疼痛。
“这位小姐,我说你脾气这么暴躁你是不是也该去楼上精神科看看?”,这位医生貌似也是个火爆脾气。
“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能让你今晚就没有工作?!”,凭着齐阮老妈的势力,这蛮横的资本她一直都有的。
“那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啊。”,医生干脆不吃硬,显然他也被炸毛的齐阮给惹怒了。
“小阮你少说两句吧,好了医生哥哥,你不用理她,我们拍片吧。”,安楚婕又是赔笑又是哥哥的喊,医生这才消了消火。
片子出来后,医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这里动过刀没有?”,从安楚婕骨骼的外观来看,她的左脚像是没有动过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奇怪的是骨骼周围的那些正在分化增多的酸质,这些东西除非是骨头里含有的不然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地溶解。
“动过,两次,第一次是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因为车祸做的手术,还有一次……是两年前取出车祸残留,不过我去年去这边的医院复查都没问题的,只是最近一两个月又开始痛了。”,安楚婕如实地回答。
“两年前你动过刀?那就说得通了,只不过……”,只不过你是不是跟那位医生有什么过结冲突?
“只不过?怎么了?”,安楚婕有些着急。
“你之前那个手术在哪里做的?应该不是国内的医生吧?”,关于安楚婕脚上的手术,这位医生也很好奇。
“……”,也算是国内的吧……
“这么说吧,那位医生可能在你的踝骨里添加了一点点东西,并且隐藏得相当好,有些东西我只是在网上看到过。”,医生的眼里有些惊诧,如果真是这样,他想象不出来那位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这个小姑娘。
“这种成分还没普及到内地,国外和沿海那边可能会有针对这种成分的办法,不过我这里可以先给你注射一些药物,能稍微缓解你的不适,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根治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去更高端的医疗机构治疗,海城那些海归医生们应该对这方面比较了解。”。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安楚婕平静地说,后背的脊梁骨却是在发凉,她满脑子都是尚卓熙戴着口罩和胶皮手套的可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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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齐阮离开后,安楚婕便抱着颤抖的身子哭了起来,她对齐阮隐瞒了部分脚踝骨的情况,也没有告诉她今天在妇科检查的真实内容,医生的话让安楚婕绝望,记得那医生问她是不是曾经发生过甚至是在经期发生过很激烈的性行为,当然有,并且她只跟那一个人发生过关系,而那个人几乎每次都像是要了自己的命一样狠狠冲撞自己,安楚婕恨透了尚卓熙,她咬着颤栗的牙关,是一种开始想要毁掉那个人的生活的恨,安楚婕恨她让自己如此残破,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恨她恶毒地为了报复自己的父亲而不择手段,这样看来,尚卓熙原来对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美其名曰在乎的毫不怜惜地占有她,是为了终身毁掉她,她假装为自己做手术治好本来就是因为她而落下的腿疾,只怕也是为了慢性折磨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