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怜惜地看向凤行渊。
“自然要去,今年宫里事多,哀家身体出了意外,贵妃难产,你又中毒多年,去寺庙拜一拜总是好的。”
说完,又慈爱地拉住了云安宁的手。
“你们虽说新婚燕尔,可也该生个孩子,到时候你就陪哀家一起去,求求子嗣。”
云安宁眼神飘忽地看了凤行渊一眼,脸上微热。
“太后,我和王爷的事不急。”
她和凤行渊,根本就没有圆房,就连新婚第一次的手帕血,都是凤行渊割破了手指,伪造的假象。
太后嗔怪地道:“哀家当然知道你们不急,否则渊儿也不会一直睡在房。
可是永安,眼下没有战事,哀家也急着抱重孙,你们可要抓紧啊。”
云安宁俏脸通红,惊诧地看向凤行渊。
太后竟然连她和凤行渊分房睡的事都知道?!这耳目也太多了吧!
凤行渊意识到云安宁的尴尬,轻咳一声,为她解围。
“太后,子嗣之事不急,孙儿如今身中剧毒,不适合要子嗣。”
云安宁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附和。
“王爷说得对,以王爷如今的身体状况要了孩子,将来孩子可能会身体羸弱,还是再等等。”
太后思索片
刻,蹙眉道:“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永安,你就先帮渊儿把身体养好,孩子将来再要。”
云安宁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气,瓷白精致的小脸上笑得无懈可击。
“多谢太后娘娘,您最好了——”
太后被云安宁哄得心花怒放,又说起了许贵妃的事。
“萍妃给小皇子下毒一事也有了结果,皇上惊怒之下,把萍妃打入了冷宫,哀家瞧着许贵妃也成长了许久,不再是从前那副任人欺负的样子了。”
云安宁勾唇,道:“都说为母则刚,贵妃自然也不例外。”
夫妻两人又陪着太后聊了许久,才离开了寿康宫。
同时,有消息传到了皇后宫里。
聂嬷嬷匆匆进来,笑得神秘至极。
“皇后娘娘,奴婢刚收到消息,说渊王夫妻去探望太后,都催生了呢。”
皇后正在窗前写着大字,闻言,手中狼毫一顿,本来遒劲漂亮的竖画顿时拖出一条蜿蜒痕迹。
她嫌弃地看了看那副字,把狼毫放在笔架上,把写废的字揉作一团,扔在地上。
“太后真是老糊涂了,渊王跟永安都没圆房,怎么肯定生得出来孩子?”
秋嬷嬷给皇后递上帕子,好奇地问:“皇后怎么如此确定
他们没有圆房?”
皇后勾唇,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新婚当晚两人虽睡在一起,可绝对没有发生什么。
渊王是个中毒还断腿的残废,又向来眼高于顶,多年不近女色,即便云安宁是太后亲自给他选的王妃,他也无动于衷。”
秋嬷嬷讶然地道:“可皇后娘娘,太后宫里的嬷嬷从渊王府拿回染处子血的帕子,他们两人怎么可能没圆房?”
皇后和聂嬷嬷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秋嬷嬷一头雾水,问:“难道皇后娘娘和翠竹姐姐有什么瞒着我不成?”
聂嬷嬷的本名,唤作聂翠竹。
聂嬷嬷笑着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咱们要不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