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柳战坐在柳瑞风的院子里，說这话时还瞥了一眼柳瑞风身后的林妙人。
眸中闪烁不定，不知在想着什么。
柳瑞风见柳战的视线转到林妙人身上，她眯起眼睛，下意识的倾身挡住了林妙人的身影。淡声道：“既定的事实，何须多言。”
言下之意便是已经发生的事，就算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现在解释有什么用？
柳瑞风伸手抬起桌上的茶，轻呷之余还抬眸挑衅柳战，像是在说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坐在柳瑞风对面的柳战，轻笑着，仿佛是将她的挑衅当做小孩子过家家，不放心上。
他抬手用力抚衣袖的褶皱，将它抚平。沉思片刻才沉声道：“皇兄可真是大手笔，连自己的暗卫也送给你。”
“可是风儿……人不是这么用的。”他抬起茶盏，热气沿着茶盏上方升腾。
“柳瑞风不以为然，言语嘲讽十足的嗤笑道：难道是拿来像父王一样用来探听？”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大离堂堂睿王爷，居然让自己暗卫时刻监视自己女儿的动作。你说本郡主让天桥底下说的，说个十天半月，睿王爷的名声会不会也“声名在外”呢？”
柳战别有深意的瞧了柳瑞风一眼。淡然出声道：“成大事者需得运筹帷幄。”
柳瑞风拧眉不屑，心中却警惕起来。她知道柳战绝不会无的放矢。
“所以今日你来，就是为了一个“解释”？”
她可不信！
“你今天昨天去过王妃哪儿？”柳战看着柳瑞风，虽然是问句，但语气肯定。
柳瑞风却答非所问，轻笑道：“皇伯说他最讨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这是拿皇兄压他。
“呵。”柳战嗤之以鼻，眼里露出一丝恨意和狠厉，冷声道：“风儿可知你得荣耀与身份是我本王给的？”
她嗤笑一声，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故作天真，惊讶道：“睿王爷脸可真大！”
柳瑞风说完便轻笑出声，笑的不可自抑。笑完之后，她突然将手撑在桌上起身，随后俯身与柳战对视，一字一句道：“睿王爷的一切都是皇伯给的。”
“风儿说的对。”柳战低头垂眸一瞬，掩住眸中闪烁的情绪，嘴角微微勾起，发出低声的笑，半是认真半是阴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王的一切都是皇兄给的！那风儿的一切自然也是！”
柳瑞风勾着唇，不管是表面还是内心深以为然，觉此话并无不妥。
两相无言，二人一时的沉默，都是对彼此的试探。
林妙人却坐不住了，此时却小动作不断，她握紧自己拳头，看看柳瑞风，又瞅瞅柳战，好像时刻准备动手。
她虽然听不懂，可是她发现阿风头顶好像都在冒烟啦！阿风要起来啦！坐在阿风对面那个人也是！
她想一会儿如果阿风真的烧起来了，就拿茶水泼她！灭……灭火！
这样想着，她又偷偷打量了一遍柳瑞风，确认人没着火，正想安心，眼角余光却瞥过柳战，一口气又吓得提起来。
那阿风对面的那个人，该怎么办？
她为难的挠挠头，苦恼不已。
柳瑞风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异常，正想问问她如何，可柳战在场又不方便，她只得按耐住自己的心思。
她打从心底不想让柳战知道关于自己的任何事。
“这位可是你朋友？”柳战将视线转向了林妙人。
柳瑞风警惕的看过去，心里若有所思，却没答话。
林妙人见人提到自己，瞪大双眼，像是在问柳战，你在说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