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望着明妧,明妧笑道,“去吧。”
喜儿就屁颠屁颠的去找四儿了。
夜色微凉,清风阵阵。
闲来无事,明妧向雪雁学怎么打络子,雪雁手巧,很快就打个攒心梅花的络子,明妧笨手笨脚学了半天,也还是一头雾水。
脑袋低半天,明妧都觉得脖子酸,想叫喜儿给她倒杯茶,眼睛扫了一圈,也没瞧见她,就问道,“喜儿呢?”
雪雁摇头,“不知道呢,吃晚饭后就没瞧见她人影。”
正说着,外面海棠打了珠帘进来,道,“姑娘,喜儿也不知道是着了凉,还是吃坏了东西,肚子疼,都跑了七八趟茅厕了,她晚上怕是没法值夜,让奴婢替她一晚上。”
明妧不喜欢丫鬟值夜,可她们值夜,再加上周妈妈劝说,怕她夜里口渴要喝水,或是要起夜,让丫鬟伺候着,也省的她冻着了。
拗不过周妈妈,明妧只能入乡随俗。
听海棠禀告,明妧道,“待会儿扶喜儿过来一趟。”
海棠点头记下,就退了出去。
约莫半刻钟后,海棠就把喜儿给拂了过来,喜儿苍白的脸色,吓了雪雁一大跳,“怎么这么严重?”
喜儿捂着肚子,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道,“我还活着就不错了。”
“乱说什么胡话,”雪雁嗔了她一眼,拿了小杌子来,海棠扶喜儿坐下。
明妧把手里打了一半的络子放下,道,“我给你把把脉。”
喜儿赶紧把手伸出来,刚洗的手,水还没有干,她其实早就想来找明妧看了,她觉得自己不大对劲,她也不是没拉过肚子,可都没有这回严重,只是一刚出茅房,肚子里就疼起来,她又赶紧跑回去。
霸占茅坑这么久,菡萏苑的丫鬟都对她有意见了。
明妧给喜儿把脉,见明妧额头皱着,喜儿心揪了起来,害怕道,“姑娘,奴婢不会死吧?”
她还没有活够啊。
明妧把手收回来,吩咐雪雁道,“去房拿颗止泻的药给喜儿服下,再送几颗去给二姑娘。”
雪雁怔了一下,给喜儿吃止泻药是应该的,可这么晚给二姑娘送止泻药,莫非喜儿腹疼不止和二姑娘有关?
没敢耽搁,雪雁赶紧去房拿药。
喜儿捂着肚子,望着明妧,明妧道,“你应该是在褚玉苑吃坏了肚子。”
这药虽然猛,但不是一吃下去就会发作,从服下到药性发作,差不多一个半时辰。
那时候的喜儿,正好在褚玉苑帮四儿挑衣裳,虽然卫明蕙还不会说话,但身为女儿家,谁没有一颗爱美之心,她又是跟着明妧去的,不想给明妧给侯府丢脸,四儿拿不定主意,就让喜儿去帮忙。
虽然喜儿也没跟明妧参加过什么宴会,但至少也参加过几回,别家的没去,至少苏家每回都邀请她。
这宴会上要注意的事,她们得牢记于心,千万不能因为不懂规矩,给明妧惹祸上身。
喜儿在褚玉苑待了小半个时辰,泻药就是这段时间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