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做了两个内家拳的动作,帮助消化,听到这话就点了点头:“怎么,有没有兴趣入股?”
“技术上没有问题?”宋妮娜似乎真的感兴趣。
李永点了点头:“独家的。”
“行啊,那咱们成立个公司,专门来搞这个小区养鱼?”宋妮娜的大眼睛开始放光。
“当然要弄个公司,”李永笑了笑。
宋妮娜不屑地撇了撇红润的嘴唇:“我是说,这个公司,专门运作上海不同小区里面的鱼塘。”
“呃,要做大?”李永吃了一惊,停下手上的动作。
说实话,他起念要在小区里养鱼,最初只是想掩饰野鱼的来源,还有给自个儿钓鱼提供方便,完全没有到处养鱼的想法。
“这是不是太疯狂了?”李永觉得宋妮娜是在开玩笑,上海那么多小区,有水面的也不在少数,都要养上鱼,那该是多么庞大的数字?
“这么多小区鱼塘,要怎么管理?”
“管理交给我,你只要负责技术!”宋妮娜大眼中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你敢不敢做?”
李永突然觉得宋妮娜很陌生,不再是那个大咧咧的“恶婆娘”,浑身洋溢着自信,透出一股杀伐决断之气。
咋跟赛亚人变身似的,李永挠了挠头:“技术上,几个鱼塘肯定没有问题,但是规模太大,鱼苗、鱼食的供应,恐怕就顾不上了。”
“能做多少,就先做多少,”宋妮娜把手一挥:“就这么定了,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明天先去注册个公司。”
宋妮娜的决心,还有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都让李永感到非常吃惊,不过,针对李永的担心,宋妮娜提出了一些具体的运作方法,都让他大开眼界。
譬如,可以通过会员制,以及事前预约,限制进出小区的人数。对于本小区的居民,可以划出特定的时间,给予一定的优惠,也要对垂钓活动进行限制。
第二天早上,李永照旧去了梅园,练拳吹箫,然后将宋妮娜提到的这些办法一说,老头们都纷纷叫好,杨大炮在李永后背上重重拍了两下:“好好好!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这事啊,就这么定了!”
小区里对社区事务最关注的,大多是些老头老太太,杨大炮既然说行,那么这事儿肯定问题不大。
实际上,将小区里闲置并且发臭的池塘改造成为鱼塘,这对小区的居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招惹太多的外来人员,影响小区的生活秩序。
采用会员制,会员需要本小区居民推荐或者担保,限定人数,就使得这个疑虑尽去,加上杨大炮这些人的活动与支持,这件事也确实能够定下了。
李永听了也很高兴:“这些办法不是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个朋友,我们打算成立个公司来做这件事,她会是公司的总经理,负责公司的管理和运营。”
“规范化运作,这很好,”杨大炮“啪啪啪”,又在李
永身上拍了两下:“好啊,你小子都会用人了,很有点韩信擅于将‘将’的风范啊!”
李永纳闷地看了老头一眼,咋都是好话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问题啊,肯定有问题。
果然,小区养鱼的事情说得七七八八,杨老头就拉着李永:“这事情就定下了,你就不要费心了,别忘了正事。”
“正事?”李永就纳闷了,这搞公司还不是正事?
“啪啪啪!”杨大炮用力拍打着李永后背:“你小子,不是真忘了吧,咱们老伙计几个,可都等着你家乡的野鱼救命呢!”
晕,就这事啊,看来,在老头们的眼里,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李永甩开杨大炮那蒲扇似的手掌:“您老就放心吧,明个儿早上,都准备好家伙,我啊,给你们拎到公园里来。”
摆脱众老头的纠缠,李永出了公园,就直奔早市而去。
早间的菜市远比下午更热闹,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多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还有些中年的妇人,李永这样一个小伙子,看着就挺扎眼,卖鱼的婆娘远远就热情招呼。
“小伙子,新到的鲜活鲤鱼,回去熬汤给娘子喝了,足!”
“呃!我是买鱼自己吃!”李永挠了挠头,真想问问这婆娘,哪只眼看出来他家里有孕妇的,这不是坏人名节么?
卖鱼的婆娘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现在的小伙子,能这么早起来到菜场买鱼的,多数就是家里老婆怀了孩子,小伙子你不错,你看要吃什么鱼,我给你杀了。”
原来,自个儿不知不觉中,又成异类了,李永郁闷地挠了挠头:“我要买活鱼,多买一些。”
李永照旧买了些河鲫鱼,这玩意便宜、大众化,味道也很好,就是刺儿比较多。
还买了几条鲤鱼,都是给陈老头家的孙媳妇准备的,他家这个孙媳妇,据说挺挑剔,以前是不吃鱼的,上回陈老头弄了两条鱼回去煮汤,老头吃得忘形,结果他孙媳妇就吃了一口,然后就爱上了,别的啥也不想吃,点名就要这个。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怀了小孩的女人,那是伟大而娇贵的,陈老头为了这事,天天缠着李永,甚至不惜将一套内家拳倾囊相授,李永咋也要多照顾一点。
李永买了七八条鲤鱼,都是银灰色的鱼鳞,“小红”那种红鲤鱼,市场上也不多见,卖得最多的,还是眼前这种。
青鱼、河虾、回鱼,还有二斤没有钳尾的螺蛳,李永逛遍了水产区的摊位,最后拎着好几个马夹袋,找个偏僻的地方,就给整个儿收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洗了洗手,掏出面纸擦干,李永双手往裤袋里一插,悠哉悠哉就去上班。
小区养鱼的事情,完全用不着李永操心,在杨老头的领导下,十几个老头充分发挥活动能力,这事儿很快就得到业主委员会的认可。
话说,小区的业委会也就七个人,吃过李永鱼的这些老头中就有四个,还有一个是某老头的老婆,一个是某老头的侄子,最后剩下来的那位,也让一条河鲫鱼给轻松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