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的,李永心里爆了句粗口,这婆娘,太塔玛德的恶毒了,这就敲去他一百六十,不,还有蔡遥那一份,总不能让他出钱,那就是三百二十大元。
这会儿他只能庆幸,没有急着去叫人,不然就不是三百二十大元的问题了。
李永的心在滴血,但也只能咬牙应下,就琢磨着要动用董事长的职权,扣掉这婆娘的奖金。
想了想,发现这婆娘眼下并不从公司领取工资,只能暗暗记下这笔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等着瞧!
星期六上午,天气出奇的好,天空无云,灿烂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让人意识到春天真的来到了。
蔡遥和他的女友八点多就来到小区,蔡遥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有些阴柔、比较女性化的小男生,而他的女友,正好相反,大大咧咧,精悍得像个假小子。
就连自我介绍也充满个性:“我是宋春春,菜头的马子,菜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叫我春春、阿春、春哥都行。”
春哥?李永就小晕一下,确实有春哥的风范,不服不行!
蔡遥比李永早一届,是他在公司的师兄,当得叫一声蔡哥、宋姐。
不过,这声春哥,李永实在叫不出口,那会让他想到某个人,感觉十分怪异。
宋春春和蔡遥都不认生,很快嘻嘻哈哈地开始参观李永他们的房间。
宋妮娜一早就出去办事,家里只剩下李永和宁小雪两个人,蔡遥偷偷捅了李永两下:“李子,藏着这么好的MM,都不言语一声,真的不够意思啊!”
“只是一起租房的房客……”李永解释道。
“切!谁信?”蔡遥翻了个白眼,不再听李永胡扯。
蔡遥的注意力,很快被厅里的花花草草吸引,宁小雪种了几十盆花草,这个时候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两盆杜鹃,一盆淡紫色,一盆粉红色,开得灿烂的花朵如云般落满枝头。
蔡遥凑近了看着那两盆杜鹃,口中啧啧赞歌不停:“这个花好漂亮啊,这是什么花,春春,我也想弄一盆回去放着。”
“这个是杜鹃啊,你现在要种,可以夏鹃的品种,”宁小雪微微笑着,给蔡遥介绍起那两盆杜鹃,它们都是有名字的,紫色的那盆叫“紫霞”,红色的那盆叫“红霞”。
宁小雪很喜欢给花草动物起名字,不过这起名字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哇,小弟小妹,你们养了好多小龙虾啊,哇塞,打起来了,好,加油!夹他、夹死他,哈哈!”宋春春在阳台上大叫起来。
晕!李永一阵头疼,连忙跑过去,他买了些梭子蟹、海龙虾的苗在“伶
仃洋”中养着,小的时候还好些,稍微长大了些,这些家伙就显出暴虐的一面,天天打架,弄得伶仃洋里到处残肢断臂。
李永只好弄了些海水出来,将海龙虾养在鱼缸里,没想到之前是虾跟蟹打架,没有了外敌,这些海龙虾又开始搞内讧,相互之间还是打个不停,留在伶仃洋的梭子蟹也好不到哪里,也是天天打架。
海龙虾虽然好斗,经过宁小雪的调教,其实已经好多了,不过本性比较暴烈,偶尔还是会打几架,今个儿天气好,春光明媚,这些虾估摸都开始。
李永跑到阳台上一看,果然,那些海龙虾又打了起来,而且还不止一场,光是单挑的就是三对,还有几个龙虾聚到一块,打起群架。
这些海龙虾外形和淡水小龙虾差不多,但是更粗犷,钳子更大,颜色斑驳,外壳更粗糙,有很多小的倒刺,虽然小,一不小心就会给蛰到。
一对单挑的龙虾,激战正酣,两只龙虾靠得很近,不停伸钳子去夹对方,虾壳上两对黑球,竖得高高的,闪着凶光。
这些家伙打架经验丰富,两只打钳子不会都伸出去,一只钳子搁在脑袋前面,另外一只钳子不断出击,就好像拳击台上的拳手,都要缩着一只拳头防守,另一只拳头不停用刺拳攻击、骚扰。
还有一对战况没有这样激烈,还在试探阶段,一只龙虾伸展了身子,尾巴绷得笔直,不停拿大钳子去夹,另外一只尾巴弯曲着,高举着两只钳子。
海龙虾跟小龙虾一样,都有好几对小钳子,大钳子作武器,小钳子也不停着,在小范围内不停地挪移。
还有一对相互夹了钳子,谁也不肯放开,僵持在那里,似乎在比力气。
最后那堆打群架的,聚集了四五只龙虾,谁靠近了,伸出大钳子就夹,一只受惊的龙虾,大小钳子还有尾巴并用,嗖一下窜到旁边,一只龙虾飞快地伸出钳子就夹过去。
“都消停些,”李永在玻璃鱼缸壁上拍了两下,这些龙虾立刻作鸟兽散,飞快地窜出去,激起一道道水流。
“哎呀,这么精彩的战斗,都让你给打断了,真是,”宋春春很不客气地推了李永一把。
“我这虾是养了吃的,再打就死光了,”李永从窗台上拿起一只老式的磁带复读机,按下按钮,将扬声器紧贴着鱼缸放好,音乐响起来以后,那些躁动的龙虾渐渐都安稳下来。
“晕,这些虾子还会听音乐?”宋春春瞪大了眼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过,你这复读机也够古董的!”
李永笑了笑,这玩意是宁小雪初中时候用的,一直留着,没想到还能用。
播放音乐的主意,也是宁小雪想到的,她想着通过音乐陶冶龙虾的性情,没想到还真的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