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惊无险,三个人再也不敢耽搁,忙到后面马厩牵了马。趁着迷茫的夜色,三人三马飞奔而行。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三个人才来到了北极天柱,阿松不由的吸了一口气,道:“不辱使命,咱们终究还是到了,驴蛋,你去看看,天柱周边是不是有我们的人?”
“是了!”狗蛋狠狠的抽了马匹一鞭子,骏马撒了欢的跑了出去,很快的,绕着北极天柱一周,悻悻的回到阿松的身边的时候,一脸的失落,道:“松爷,只有一个光秃秃的石柱子,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阿松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自己领了萧笙的命令。不远万里的来到了北极天柱的地方,却是没有预见樊将军的人,不免有一些丧气,于是便命狗蛋和驴蛋在北极天柱的周围扎下了简单的营帐,便在这里死等。
等待的滋味是十分熬人的,特别像他们这样,都不知道自己等的是谁,滋味可想而知了。就在这边足足的等候了五天,萧笙给的期限依然是过了,阿松看了看带的粮食,决定,若是这一天再没有收获,便打道回府!
当天的傍晚,依旧
是平静的让人狂躁。天上一片云都没有,没精打采的太阳似乎对大地颇为留恋,迟迟不肯坠下,阿松仰望着**入云的北极天柱,道:“狗蛋,驴蛋,咱们回去!咱们等不起了。”
话音还没有落,远处极北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耀眼的白光,就像是黑暗里的一道明闪一般,瞬间将半个天空照的亮白,阿松短暂的失明之后,刚想咒骂这该死的怪异现象,突然觉得大地正在隐隐的震动,越来越剧烈,一大块山石被震动的松了,在北极天柱顶端滑落,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阿松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三匹马早就挣脱了舒服,朝着南方逃命似的奔走了。
但是怪异的现象远没有结束,随即传来的,便是一生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隆隆……”
这巨响几乎震得阿松耳朵出血。三个人全部都扑倒在地,抱着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隆隆的尾音就像是推一盘空磨,还在远处极北的地方响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阿松才有了知觉,他挣扎着在地上爬起来,脑袋就像是被人罩上了铜钟,之后狠命的敲击了一下,还兀自的
嗡嗡的响个不停,好不容易镇定着爬了起来,只见狗蛋和驴蛋却不见了,他朝着四外望去,只见两个家伙正不顾一切的朝着北极天柱的北边跑着,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阿松喊了他们几声,但是两个家伙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脚下速度不减,阿松眯起了眼神往哪个方向看,只见空中似乎是孤零零的飘着一只硕大的葫芦,葫芦上似乎还趴着一个人。
这一天奇怪的事情见得太多了,阿松一时半刻还没有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这空中漂浮的葫芦,到底危险不危险,他此刻想的,却是怎么尽快的回到萧笙的身边复命。
两个小家伙的身体素质比阿松强了很多,虽然经历了刚才的大变,身体的承受能力却是很强,只见两个人已经跑到了葫芦的下面,抬头望着古怪的葫芦,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比比划划的,似乎是想要用什么方法,把这个葫芦给弄下来一样,最后,还是驴蛋聪明,在腰上解下腰带和绳索,将一段捆上一块石头,抡圆了向天上漂浮的葫芦抛掷着,经历了一番辛苦,绳子终于搭上了葫芦,两个家伙兴奋不已,就像
是放风筝一样,拉着葫芦便往阿松这里走来。
阿松被吓得一惊一乍的,忙道:“什么东西!你们知道底细吗?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危险?”
狗蛋嬉笑道:“一法术而已,上面是一个女孩子,还挺可爱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松爷你就放心吧,我们行走江湖这么久了,好人坏人,一眼就认得出了,再说,伤成这个样子,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阿松这才仔细的抬头观察着,只见这只葫芦确实是出奇的大,足有一头牛大小,中间比较细的地方,正好骑坐着一个小姑娘,身体正趴在硕大的葫芦身上,嘴角兀自渗出了一丝鲜血,双眼紧闭,水绿色的长裙上满是污秽,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阿松叹了口气,道:“弄下来吧,先看看伤势如何。”
狗蛋却是为难了,道:“驴蛋,你不是说你会一些法术吗,现在给咱们松爷露两手,你念念咒语,让这个大葫芦降下来怎么样?”
驴蛋却是没有开玩笑的心情,道:“狗蛋,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咱们的那一点法术,哪一条不是奔着员外家的鸡去的?赶紧想想办法吧
,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牵着葫芦,一路走到南疆吧。”
狗蛋灵机一动,见周围除了北极天柱以外,连一颗树都没有,但是刚刚掉落的巨石,却是高度差不多,两个人便牵着兀自悬浮的大葫芦走到了巨石旁,驴蛋双手攀岩,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了上去,双手将女孩子抱了下来,背在了背上,用绳子捆缚好,倒退着爬下了巨石。
当阿松将女孩子安放在地毡上的时候。才看清女孩子的脸。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啊,阿松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形容了,他自幼在慕容德手下的一个宅院里面看门,弄男绿女,漂亮的姬妾也都是见过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却是让人感到惊讶,难道天地之间真的有如此的尤物存在吗?冰雪为肌,白玉为骨,**莹莹不足一握,五官玲珑剔透,就像是雨过池塘荷叶一般的清新,再加上身上带伤,更显得楚楚可怜了。阿松不由的看呆了。
狗蛋和驴蛋倒是少年心性,情窦未开,也不知道什么男女之大防,便用手去探女孩子的脉搏,片刻之后,狗蛋惊喜叫道:“还有脉象,她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