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孩子,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肩膀上挎着失而复得的白色皮包。
“你的脚要不要紧?”小宇看她走得很吃力,不由关心地问道。
女孩的心里一甜,心想,这个男孩还挺心细的。
她摇了摇头,有些羞涩地说道,“是崴了脚了,不要紧的,回到家里冰敷一下就好了,我是想谢谢你的帮忙,没有你,我和姐姐这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就被坏人抢走了。”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老张头在旁边插话道,“小姑娘,以后包里别放那么多钱了,晚上容易出事。”
女孩点了点头道,“嗯,是姐姐让我下了晚自习后顺路去银行取的,明天就要交房租了,所以比较紧急。”
小宇看到女孩走路吃力,对她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走路不方便,身上又带着钱,万一路上再遇到坏人怎么办?就红着脸答应了。
女孩说出了家里的地址,没想到却是和老张头同一幢楼,女孩住在三楼,老张头住四楼,正好楼上楼下,这可真巧了。
小宇一手扶着脚受伤的女孩,一手搀着还有些醉意的老张头,三人一起向家里走去。
一路上,几人聊了起来,女孩是知青回沪子女,父母都在新疆,根据国家政策,初三的时候,她和姐姐落实了上海户口,回到上海读。
由于亲戚家都住房条件紧张,无法安置她们姐妹,两人只好在外面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相依为命。
姐姐比她大了三岁,高中毕业后,考虑到母亲下岗多年,父亲工资不高,年纪又大了,负担两人的生活实在吃力,就没有考大学,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业务员的工作,支撑着这个家。
小宇心下黯然,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女孩的境遇值得同情,而女孩的姐姐,更是值得尊敬。
小宇一直把女孩送到了家门口,女孩告诉了小宇她的名字,夏晓娴,在五十五中学读高三,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五十五中学小宇倒是有耳闻,是居民区南面的一所中学,离这里也不远,当初老张头让他在虹光和五十五两所中学中选一个,小宇选了虹光。
小宇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夏晓娴。
夏小娴小声地读了两遍小宇的名字,高兴地道,“晓宇、晓娴,听名字好象是一对儿呢!”
说完,她自知失言,不由地羞红了脸。
送了小娴,父子俩回到了家里,老张头看着小宇直乐,小宇有些奇怪,问道:“老爸,你瞎乐个什么劲?”
老张头嘿嘿笑道,“儿子,我看这个小姑娘不错,人挺静的,穿得又朴素,长得又漂亮,你找时间多发展发展,说不定能成。”
小宇脸一红,没想到老张头会想到这些,赶紧转移话题道,“老爸,我看你今天是喝多了,都说胡话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你都醉成那个样了,却又怎么突然跑去抓贼了?”
提起这事,老张头那可来了精神,立刻唾沫横飞地说了起来,原来自打小宇和那个贼交手那时起,老张头的酒就醒了一半,那个贼手里攥着的弹簧刀令老张头心惊肉跳,生怕儿子出了什么事,后来看到儿子大发神威,接连把贼和联防队员打倒在地,这才放下心来。
当警察突然出现的时候,老张头发现不远处那个贼正偷偷地趴在地上往后面爬,老张头这下可急了,心想,你可不能溜了。
于是,就从地上捡起一根联防队员摔落的木棒,接着长椅的掩护悄悄地走到前面,藏在灌木丛里等着那个贼靠近。
这时,警察当时正忙着检查联防队员的伤势,给小宇上手铐,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情况。
当那个贼爬到了黑暗中,觉得没有什么危险,站起身刚想跑时,老张头的木棒贴地就扫了过来,这一下带着酒劲,力道奇大,那个贼完全没有防备,被一棒子扫到了小腿迎面骨上,当场小腿骨折。
小宇听罢,不由地翘起大拇指,直夸老张头老当益壮,雄风不减。
老张头得意之极,哼着小曲去洗澡了,小宇暗抹了一下冷汗,这次好容易才把话题转移过去,这个干爹别看一辈子没结婚,却对这种事情特感兴趣。
躺在床上,小宇却睡不着了,脑袋里全是夏晓娴的影子,脑中还仿佛回荡着她那句话,‘晓宇、晓娴,听名字好象是一对儿呢!’‘提示:对夏晓娴好感度增加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