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继昌打开火柴盒,火柴盒里空了。贾咏义连忙打开边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打火机,打着火,帮父亲点着烟袋锅。
贾继昌吧嗒吧嗒连抽了两口,笑眯眯地看着儿子,“一走就是两年,说回就回来了。哎!就跟做梦一样!”
“爸,以后我会经常回来陪您,给您做好吃的!”
贾继昌笑着,“傻小子!你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啥!明儿是礼拜天,你赶紧去林家,有时间多陪陪林家姑娘。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别耽搁着了,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国庆节就结婚!”
“爸,我刚回家,这被窝还没进呢,您就赶我走!”
“臭小子,光跟你老子耍贫嘴!那林家姑娘平时工作忙,明儿是礼拜天,她肯定在家,你陪她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增进一下感情。”
“嗯。”贾咏义点点头。
“你哥知道你回来不?”
“我已经告诉我哥了。”
“你哥现在是大集团的大老板了!平常都在市里边。”
“我才离家两年,我哥的事业就发展得这么大,真了不起!”
贾继昌抽了口烟,“咱们老贾家在你们这辈算是又出息了!也算对得起你妈和列祖列宗。”
“爸,我听我哥说了凤的事,我老姐怎么样?”
“你秀凤婶子跟着她们娘俩过呢!还行吧!”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你哥说赶上严打,就是魏市长都给凤求不了情!”
贾咏义皱着眉头,攥紧拳头捶着桌子。
爷俩正说着话,虚掩的院门被推开,贾咏仁一路小跑进了堂屋,大声喊着:“咏义!咏义!”
贾咏义站起身,冲到屋门口上前抱住哥哥,“哥!”
兄弟两个拥抱在一起。
贾咏仁拍打着弟弟的后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好家伙,怎么瘦成了这样?”
“哥,我结实着呢!我带了礼物!”贾咏义说完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顶毡帽和一把银质的藏刀,
“爸,这顶帽子是送给您的。哥,刀是给你的。”
贾咏义又从包里掏出几包奶茶、乳酪和牛肉干,“这些吃的都是给孩子们的。”
贾继昌带上毡帽,笑呵呵地站到边柜上方的镜子前照着,“等天凉了,我就戴着。”
贾咏义看着父亲说:“爸,您戴着这顶帽子挺精神。”
贾咏仁把玩着藏刀,“嗯。这把藏刀很好!摆在我办公室里。”贾咏仁把藏刀放到桌子,“我在好再来定了桌,中午全家人为你接风洗尘!”
中午,贾家人齐聚好再来酒楼庆祝贾咏义归来。
房、媛、钧和志亮一见到贾咏义叫着老叔、老舅,一窝蜂似的涌上来抱住他,贾咏义跟孩子们闹腾了一会儿,才挣脱出来。
贾咏梅走过来捶了一下弟弟的胸膛,眼睛里泛着泪光,“一走就是两年,有假期也不回家!你看看,又黑又瘦,像个小老头似的!”
贾咏义嘿嘿地憨笑着,“二姐,我身体结实着呢!”
王凤鸣张开双臂,与贾咏义拥抱了一下,然后拍着贾咏义的后背,“嗬!好小子!都快成藏族小伙儿了!”
贾咏竹擦着眼角的泪珠叫了一声咏义。
贾咏义见到老姐心里一阵难过,老姐比他早半个小时来到这个世界,从小学到大学他们都是在同一所学校读。他们的感情最深。贾咏义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老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贾秀凤怀里抱着志超坐在椅子上。
贾咏义看着满头白发的贾秀凤,心中又是一阵难过,走过来问到:“婶子,您身体还好吗?”
贾秀凤笑着说:“咏义呀!以后别再出远门了,省得家里人惦记着!”
“哎!”贾咏义答应着弯腰抱起志超,亲了一下外甥的脸蛋,“超儿,我是你老舅!”
志超忽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贾咏义看。 贾秀凤指着贾咏义,“超儿,这是你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