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子一次爆发热烈的掌声。
“最后,衷心希望纺织姐妹们发挥你们的技术特长,努力工作,爱厂如家,与你们的贾咏仁厂长一起把永鑫棉纺厂建设成全市、全省乃至全国的优秀企业!”
会场上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大会结束,参会人员纷纷走出会场。贾咏仁走下主席台,朝林雨露走过来。
林雨露趴在前面的座椅背上一动未动。
贾咏仁扶起林雨露:“雨露,你怎么了?”
林雨露脸颊绯红,无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我发烧了。”
“我带你去医务室。”贾咏仁扶起林雨露。
王凤鸣走过来:“露露怎么了?”
“发烧了。我先带她去医务室看看,你替我招呼招呼各位领导。”
王凤鸣说:“你快去,这儿有我呢!”
贾咏仁扶起林雨露朝门口走去。
贾咏仁扶着林雨露来到医办室测了体温,开了药,又把她送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水杯,从暖壶里倒了热水,递到林雨露面前:“现在就把药吃了,到里面睡一觉就好了!”
林雨露吃过药,贾咏仁扶着她躺到里间屋的床上,帮她脱掉鞋子,又从衣柜里拿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林雨露伸出一只手,拽住贾咏仁的胳膊。
“你先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我去看一下,一会儿过来。”贾咏仁抽出胳膊,站起身,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林雨露,随手带上了门。
林雨露闭起眼睛,药力发挥了作用,她渐渐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雨露被房门外的脚步声惊醒。 贾咏仁拎着一个二层食盒推门进来,把食盒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伸出一只大手摸摸林雨露的额头,“不热了,退烧了。”
林雨露坐起身。
“饿了吧?”贾咏仁想要站起身打开食盒,却被一只纤手拽住了胳膊。
林雨露的一双大眼睛里泛着莹莹泪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来,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她伸出双臂环住贾咏仁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前。
贾咏仁轻轻地擦去林雨露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你还病着呢!”
林雨露还是紧紧的搂着贾咏仁。贾咏仁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心里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惊喜。他确定了一件事:林雨露爱着自己、思念着自己。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坐在了好一会儿。
林雨露扬起脸看着贾咏仁一双笼着雾水的眼睛,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贾咏仁的脸颊,看到了他右上额的那块伤疤,“怎么弄的?”
贾咏仁平静地说:“小时候留下的。”
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贾咏仁推着三轮车来到一处工地附近,在一个废墟堆中发现了很多旧钢筋,他欣喜地抡起铁锤凿开坚硬的水泥,一下又一下地凿着。夕阳西下,他把钢筋分成几捆,用铁丝绑好,装到三轮车上,然后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贾咏仁站到三轮车旁,拿着铁锤观察着朝他走过来的三个大男孩。
三个男孩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站成一排,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贾咏仁手里握紧铁锤,挺直腰板,毫不畏惧地盯着眼前三个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男孩。其中个头最高的男孩恶狠狠地对他说:“你敢偷工地上的东西!”
贾咏仁毫不畏惧大声说:“我问过工地上的人了,这些东西是废品!”
“什么废品!明明是钢筋!你竟敢偷钢筋!赶紧把这些钢筋留下,否则对
你不客气!”高个男孩说着向前凑了过来。
贾咏仁双手握着铁锤,横在身体前面大声说:“你敢过来,我手里的铁锤可不答应!”
高个男孩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不由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