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咏仁说:“今天是凤鸣做东。改天,我请世华到我那去!我做东!”
王凤说:“县长姐夫,我也敬你!”
史翔也说:“姐夫,敬你!”
“我先干为敬!”甄世华说完一仰脖,干了酒。
哥几个也都把酒干了。
贾咏仁拿起酒瓶给林卫国倒了一盅酒:“姨夫,我敬您!”
林卫国端起酒盅:“好!咱爷俩干一个!”
贾咏仁与林卫国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林卫国说:“你是名副其实的企业家啊!讲诚信、有担当,要是企业的老总们都像你一样,那我们的国家可就越来越好喽!”
贾咏仁说:“姨父,您过奖了!我小时候那会儿,正赶上国家困难,家里兄弟姐妹多,穷得吃不饱饭。现在赶上了改革开放,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我们应该好好珍惜,尽自己最大所能多为社会多些有意义的事情。”
林卫国朝贾咏仁竖起大拇指:
“好孩子!有理想、有抱负!是干大事儿的人!”
贾咏仁问:“姨夫,我听雨露说两年前,市第一纺织厂的效益还不错,为什么仅两年时间这么大个企业就濒临倒闭了呢?”
林卫国放下手里的筷子表情凝重起来:“我正式退休2年了,再加上退居二线的1年,3年时间厂子就这样垮了!我当厂长那会儿,设备更新换代过两次,厂里每年举办技术能手大赛。不光纺织厂,其他的国营企业也是这样。你姨是纺织技术能手、车间主任,带领着工人们搞技术革新,我们生产的棉纱享誉国内外。
短短3年时间,工人们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再看看那些厂长们一个个全都发大财了!不光是纺织厂、棉纺厂,还有印染厂、机械制造厂,去看看那些厂长们哪一个在外面没有自己的工厂?新设备被当作老旧设备低价卖出去,凡是手里有点儿权力的——哎!这样下去,国家会被盗空的!”
贾咏仁点点头,“姨父,纺织厂、棉纺厂破产重组,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林卫国向贾咏仁身边凑近些,
“昨天,露露我们在家讨论了讨论,企业改制成为股份制集团公司势在必行,纺织厂、棉纺厂加起来2万多职工,发挥工会的作用,号召职工们都参股,这不失为好办法。”
贾咏仁点点头,“人多力量大,工人们不仅是股东,关键是保住了饭碗。”
林卫国点下头,“这还是露露提醒了我!”
说到林雨露,贾咏仁的眼睛里闪动着赞赏的目光,“雨露确实不同凡响!是您老培养的好啊!”
林卫国自豪地说:“露露这孩子心性纯良,性格率真,从小就聪明,记忆力非常好!”
“姨父,纺织厂工会那边,您——”
“工会主席王涛为人正直,敢为工人们说话。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把各车间的工人代表召集一下开个会,你听听大家的意见,就能获得第一手材料!”
“太好了!”贾咏仁端起酒杯,
“姨父,我敬您!”
“你是干大事的人!姨父支持你!”林卫国端起酒杯。
爷俩碰了一下杯。
王林两家人的午宴直到下午两点半才散。王凤鸣开着面包车载着父母和林家老两口去了龙王庙村。
周六晚上,林雨露洗完澡靠着床头坐在在床上看,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贾咏仁。
“睡了吗?”听筒里传来贾咏仁富有磁性的男中音。
“还没呢!”
“今天家宴为什么没来?”
“正赶上有个采访,提前预约好了的,推不掉。”
“姨父跟我说好了,过几天跟纺织厂工会的王主席,还有工人代表们开着小型的座谈会,我先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嗯。这个会不能在厂里开,要保密。”
“在市里找个茶楼吧!”
“我跟我们主任花姐说一下,在京锦大酒店找个小会议。京锦大酒店的董事长蒋京是花姐的丈夫。到时候,我也去。”
“好。你定好会议室,我付帐。”
“嗯。拜拜!”
“拜拜!”
林雨露放下手机,躺在床上,贾咏仁那双笼着雾水的眼睛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着过两天又要与贾咏仁见面心中一阵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