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便也从善如流了,一口一个姑娘喊的起劲,“姑娘安好!”
“挺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却不见姜倩人影,姜沉鱼心里直犯嘀咕,没把姜倩等来,倒是等来了秋月,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都带着风。
“姑娘,您怎么来了?”
“来给我的大丫鬟准备嫁妆呀,免得有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可得恨死我这个当主子的了。”姜沉鱼故作难过的说,秋月信以为真,赶忙上前解释,“哎呀,可冤死人了,奴婢可没这个心思。”
“没事,你哪怕怨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说着,还不忘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秋月愈发的着急了,“没有没有,哪能呀,奴婢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怨您,您说这样的话,可是折煞我了。”
“噗——”
逗弄够了,姜沉鱼便收敛了神色,也不好玩的太过火,秋月这丫头还有些不好哄,“行了,不逗你了,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都有什么?”
“我老子娘准备的,没说多少,大抵不算差。”秋月满意地说。
“嗯。”
姜沉鱼微微颔首,给明月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往后出了宫,嫁了人,便要好好的做你的当家主母,把门子撑起来,别给我丢人。”
“诶!”
秋月打开锦盒,看到自己的卖身契,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姑娘,您这是……”
“你见过哪家的主母是签了卖身契的?”姜沉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丫头,给她自由反而难过地跟什么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瞧你这便宜不要钱的眼泪,别哭了。”
“嗯。”
秋月抹了抹眼泪,捏着卖身契,发现底下还有一沓地契,“姑娘,您买地啦!”
“给你的,苏州城外五十亩,陪嫁,攥在自己手里,往后你就是地主婆了,吃香喝辣,全都是你说了算,若是有一天,阿武那小子负心薄幸,踹了他咱们自己过也饿不死。”
姜沉鱼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维护之意,秋月还是听得出来的,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抱着姜沉鱼又哭了一抱,“成亲之后,就去江南吧!”
“奴婢不走,呜呜呜!”
“那我这地不是白买了嘛!”姜沉鱼无奈地说,“你老子娘也在那儿,阿武也愿意去江南当差,你正好衣锦还乡,不好吗?”
“奴婢舍不得你!”
“少来。”
姜沉鱼眼眶发热,却还是嘴硬,“让你回去,主要是为了我的生意着想,可不全是为了你,要是亏钱了,我拿你是问,听见没有。”
说着,掐了秋月的胳膊一下,秋月吸了吸鼻子,“姑娘,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奴婢知道,您这是安慰奴婢呢!”
“嘁,才没有呢!”
“呜呜呜……”
“长安快要不太平了,你要是不想让姑娘我操心,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姜沉鱼拍着她的后背,推心置腹地说,秋月用力地点头,“奴婢都听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