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将信往姜堰的怀里一塞,“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就是你的好手下,简直就不是个男人,懦夫装情圣,要不要脸?”
说着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姜堰接过信,扫了一眼,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朗之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姜沉鱼蹙眉,她能理解宁晚清和秦朗各自的选择,但不太赞同两人的做法,既然做出了各自的选择,又跑来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那就恶心了。
“朗之是秦家独子。”
“狗屁的独子,我看是犊子吧!”姜沉鱼生气上头,便有些口不择言了,咬了咬唇,“你看他信上写的什么,什么叫过得好吗,都跟了狗皇帝,背负了血海深仇了,能过得好吗?还要约时间见面,互诉衷肠,让我在中间牵线搭桥。我是大周的太子妃,不是天下第一皮条客,这活儿干不了。”
“额……”
姜堰张了张嘴,想开口解释,但是看到她在气头上,又不敢说了,怕自己一说话,便成了靶子,姜沉鱼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眯起了眼睛,“你刚才是不是还帮他说话来着?”
“没,没有。”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姜沉鱼没好气地冷哼,姜堰心里苦,扯了扯她的袖子,“夫人,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我对夫人之心,天地可鉴啊!”
“那院子里的四大美人都解决了?”
“暂时还没有。”
“哦,那什么时候解决,就什么时候回来住吧!”姜沉鱼袖子一甩,站起来就走,头也不回,看都不看姜堰一眼,留下他独自一人,桌上的美味佳肴好像都不香了。
姜堰:……慈宁宫就病一个嬷嬷好像不太行。
……
出了观澜苑,姜沉鱼先去景阳宫探望了一下姜慧,瞧她精神头不错,比过年前好了不少,胃口也好了很多,怀了四五个月的孩子,整个人都丰腴了,身上的少女气息褪去了不少,眉宇间多了温柔和母性。
瞧她能吃能睡的,姜沉鱼的心也就放下了,稍稍坐了一会儿,闲聊了几句,也算把姜倩的问候带到了,原本还要再待一会儿的,可是姜慧宫里熬药的参味太浓了,她实在是受不住,于是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景阳宫,又去了宁晚清住的听雨轩,前两日狗皇帝又封了她贵人,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连柳嫔都巴巴地前来拉拢关系。
姜沉鱼最近挺忙,到也不常来,一进门宁晚清便迎了上来,一把拽住她的手,“你可来了,让我一阵好盼,前些日子听说你病了,我也不方便过去,现在如何了?”
“全好了,没事。”
姜沉鱼蹦跶了两下,证明自己没事,宁晚清上下打量着她,确认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对了,有一件事我可得提醒你,狗皇帝有意要把玲珑公主嫁给太子。”
“大周已经沦落到卖儿子了吗?”姜沉鱼面色一沉,冷声说道。
“如今……”
宁晚清苦涩地笑笑,“自从我祖父一死,大周还有哪位武将担得起重任,原本的大周固若金汤,现在的大周不过是日薄西山,那些无名小国都能来踩一脚。”
“他要太子娶公主,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姜沉鱼咬着后槽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