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不能瞧的?”姜堰不悦,两人是夫妻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打开信封一看,略微有些惊讶,“你也再查这件事?”
“不是我,是姜正,那天,就是你当大舅哥的那天,碰上他正在找一个姓白的姑娘询问此人的下落,我便答应帮他查一查这个人。”
姜沉鱼故意提了一嘴大舅哥,周遭的温度便又降了几分,她窃笑,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明明一个大男人,心眼儿没比针别儿好多少。
“是我让姜正去查的。”
“这人?”
姜沉鱼不由得一惊,姜堰也在找这个人,她接过他递过来的信,一目十行,“区区一个妇人,你找她做什么?难道是跟林家的案子有关?”
“算是。”
姜堰拿起她的小脚,揣进自己的怀中,替她捂暖,手指忍不住勾了一下脚底,引得她瑟缩了一下,嗔怪地瞪着他,“快说,卖什么关子。”
“此妇人名叫白珍珠,原先是在北静王府里当奶娘,后北静王府垮台,牵连甚广,首当其冲的便是林家,仅仅是靠着几密谋造反的信件,便被灭了满门,北静王府也几乎被屠戮殆尽,新帝登基,朝野上下,革职的革职,问斩的问斩,一夕之间,新帝便掌控全局。”
姜堰眯起眼睛,想起了那尸山火海中,有多少无辜的生灵就此逝去。
“北静王都死了,一个小小的奶娘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姜沉鱼一针见血,问到了重点,姜堰抬眸瞧了她一眼,“你说呢?”
“我猜猜哈!”
她开动脑筋,发挥想象力,这剧本说起来有点熟,一个奶娘自然是府中不起眼的人,丢了也不会有人会在意,更何况是在那种混乱的局势下。
“凌睿暗示过,我娘可能是凌楚楚,我爹是北静王,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母亲保护儿女的决心,于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的母亲把我交给了一个她十分信任的人,那就是……我的奶娘白珍珍,以至于白珍珍和我都活了下来。”姜沉鱼认真地分析。
“嗯,继续。”姜堰点点头,她的推测几乎与真相相差无几。
“继续……”
姜沉鱼歪着头,咂摸了一下嘴,“至于我为什么会到了侯府,又沦落到京城,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莫不是白珍珍受我娘之托,主动交给老侯爷的?”
“这倒没有。”
“她走到半路便把你丢了,扔在了官道上,将你身上的财务搜刮一空,后来老侯爷恰巧路过,看到你襁褓上的图腾,又想起曾经受过北静王的恩惠,这才把你救回了府上,恰巧关氏难产生下一女,可惜一出生就夭折了,索性便将你当做关氏的亲生女儿养着。”
姜堰将其中的缘由娓娓道来,知道她听了这些心里不好受,于是格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姜沉鱼侧了侧头,没让他碰着,乜斜着瞧他,颇为嫌弃地说:“你刚摸完脚。”
“我……”
姜堰气结,小声地嘟囔,“那也是你的脚。”
“关氏恨我,是因为……她以为是我害死了她的女儿,老侯爷是为了替我遮掩身份,故意弄死了她的女儿,所以她就把我跟姜落雁调换了。”
姜沉鱼瞪大了眼睛,不禁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这里,怪不得,怪不得关氏对自己是那个态度,宁愿偏爱姜落雁,也不愿多看原主一眼。
“等等,你刚才说这个白珍珍还跟林府的案子还有些关联,这又怎么说?”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