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十三扯了扯嘴角，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
与其说是笑容，倒不如说他的神经牵动皮肤，抽搐了一下。
十三给冯扬的感觉，几乎是连笑都不会笑。
“你不用拘束，按平常的习惯来就好。”冯扬笑着摇了摇头，不由得说道。
“谢谢。”
十三的目光终于有了些波动，但声音依旧冷漠，甚至刻板。
倒不是说他不尊重冯扬，而是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是他能够表现出的最好态度了。
对此，冯扬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最为好奇的，还是十三的代号。
按照聂晴所说，十三他们这批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
而且，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来看，十三的经历，绝对不会普通。
如果说对方手里没沾过人命的话，冯扬自己就第一个不信。
上了车之后，十三开着车，一路在马路上疾驰。
车厢安静到了极点，冯扬甚至听不到十三的呼吸。
如果不是他嘴角一直叼着一根烟，且烟蒂忽明忽暗的话，冯扬甚至会怀疑，坐在他身旁的，会不会是个死人。
“十三，你能跟我说一下，我的家族，具体是什么样的吗？”
冯扬实在是有些无聊，打破了车厢的安静，随口对着身旁的十三问道。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一直不说话，身旁这位，是绝对不可能开口的。
“很厉害。”
沉默良久，十三的嘴里这才蹦出了两个字。
“完了？”
等了半天，见对方没有继续描述下去的意思，冯扬忍不住问道。
“完了。”
十三点头。
冯扬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靠在车座上，没有任何继续跟对方交流下去的念头。
车子来到市区外，七拐八拐的，过了许久，十三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小巷子尽头，然后便停下了车。
“到了。”
两人先后下车。
冯扬四下打量。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路灯都没。
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你确定是这里吗？”
冯扬有些诧异的对着身旁的十三问道。
“不会错的，您看那儿。”
说话的同时，十三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朝着斜对角的方向照去。
顺着刺眼的光线，冯扬看到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起先，冯扬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他看到车牌号最后的那几个数字之后，他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
那几个数字，跟先前伊雪所提到的，分毫不差！
冯扬跟十三一路走到面包车前。
十三蹲在车旁，一只手按在了面包车前挡泥板上。
手指轻轻一揩，随后十三将摸过前挡泥板的手给冯扬看。
冯扬脸色凝重。
透过明亮的光线，冯扬可以极为清楚的看到，十三摸过前挡泥板的手指上，多出了一层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而且，面包车前面的车身明显凹下去一下快，前照灯上面，还隐隐能够看到一些血迹。
手指轻轻捻动，在冯扬错愕的目光下，十三将轻轻舔了舔他手上沾着的血迹。
“很新鲜，腥气还很浓，发粘，这上面的血液，离开人体，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舔舐着嘴角，十三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脸色平静的对着冯扬说道。
冯扬看着这一幕，眼睛都有些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