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月的身体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呵呵,是啊,壮壮爸爸,是挺巧的。”
沈嘉月双手紧紧扣住跨包的带子,说完话又匆忙把头低下,没有与他对视。
张政喝了不少的酒,眼尾泛红,内心的悸动也在酒精的催化下不知放大了几倍。
“沈老师,我说过,叫我张政就好,你是在等车吗?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了。”沈嘉月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打电话叫了车,马上就过来了。”
沈嘉月着急地往旁边走了几步,脚下的锥形高跟恰好陷进了路面的砖缝里,她一个没站稳,身体趔趄了一下。
“小心。”
张政身体前倾,伸出手臂打算拉她一把,奈何手臂还没碰到沈嘉月,就看到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形挺拔的男人。
好像在哪里见过。
张政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把在空中举了几秒的手臂收了回来。
沈嘉月也不知道秦岸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过,庆幸的是,她出糗差点摔倒的时候,还好是他扶住了她。
虽然秦岸也不是什么善茬,至少比那个总想跟自己有点什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离异男张政要强。
张政只觉得眼前这个高个男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矜贵的一张脸上浮上笑意,笑呵呵地问沈嘉月,“沈老师,你朋友?”
沈嘉月就坡下驴,“哦 ,对,刚才一起吃饭来着,那个,壮壮爸爸,时间也不早了,我有朋友在,你看”
言下之意,我也用不着你送我回家了。
张政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他微笑着说了句路上小心,转身离去。
看着张政离去的背影,沈嘉月长舒一口气。
沈嘉月一只手紧紧揪着秦岸的t恤下摆,保持身体的平衡,正在奋力把卡住的右脚鞋跟往外面拽。
砖缝很小,鞋跟很尖,卡得死死的,纹丝不动。
沈嘉月努力试了几次都宣告失败。
秦岸蹲下身子,口吻里颇有命令的意味,“扶着我,把鞋脱下来。”
沈嘉月:???
当着一位不太熟悉的男人的面脱鞋?
她自认脸皮再厚也做不到。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谢谢你。”
沈嘉月的嘴真是比脚下的石砖还要硬上三分。
秦岸真的站起来,不再管她,就这样淡定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蠕动。
沈嘉月把自己的右脚都快扭成麻花了,也没把鞋跟从砖缝里扭出来,看来今天这块砖是专门跟她作对的。
她心里的烦躁在此刻达到了顶峰,说话的口气也没有太好。
“哎,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专门来看我出糗的吗,现在你看到了,满意了吧?”
秦岸:???
我做好人好事怎么还成了幸灾乐祸了?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既然答应了简灵,虽然你不让我送,还是觉得至少应该看到你安全上了车。”
“我就站在站牌那,结果就看到那个小孩的爸爸又来纠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