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问,“玩群批吗?”
路人丙问,“r交、k交、g交,3000泰铢干么?”
来问的都是男人。而内容她一句也没听懂。
可是,她再傻也知道,那些人八成是把她当成站街女了。
纳薇红着脸,气鼓鼓瞪大眼,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挂一张本人不卖身的牌子。
不敢往显目的地方站,只能灰溜溜地换了个地方,再四下看看,才发现到处都是穿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她们大胆勾搭客人,讨价还价,笑颜如花,不知节操为何物。
原来这里有这么多色.情交易,纳薇低下头,仿佛不去看,她们就不存在了。
又等了一会儿,纳薇还是没等到闺蜜,不由心里有些着急了。她拎起行李,想走过斑马线到对街去,这时,远处传来轰天的引擎声,一辆红黑相间的机车朝着这个方向疾驶而来。
那速度至少有七八十码,在大街上如同一阵旋风卷过,不到5秒的时间,机车已经在眼前了。而且,完全没有要减速的意图。
纳薇吓了一跳,赶紧将跨出的脚缩了回来,也幸好她退让得快,不然被这么撞一下,不死也残。
虽然避过了车子,却没能避过地上的一滩污水,机车在面前驶过,溅了她一头一脸的水。
纳薇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想向后退让,谁知道,后面有个坑,一个站立不稳,向后摔了一跤,箱子也飞了出去。
她坐在地上,身上狼狈不堪,脸上惊魂未定。
机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主转头看她,他的头上戴着头盔,除了灰冷的色调,什么也瞧不见。
车身后头的两根排气管就好似一头发怒中的公牛鼻孔,不停地喘着粗气,连大地都被震动了,耳边雷鸣轰隆。
从体型上可以看出,开车的是个男人,肩宽腰窄,标准倒三角,身材完美到无懈可击。他穿着皮衣皮裤,手上戴着皮手套,高筒皮鞋上钢钉程亮,一身的桀骜不驯。
分毫之差,也许就是一场悲剧。纳薇还以为他至少会下来问候一句,谁知,男人只是短短地瞥了她一眼,甚至连头盔上护目镜都没摘。他从皮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随手一甩,这扔钱的动作就像打发乞丐。然后一踩油门,机车咆哮着,一窜而出,动作潇洒到让人咬牙。
钱在半路被风吹开,纷纷扬扬,先后掉落在污水里。
这么狂拽的人,纳薇还是第一次遇上,反应过来后,心中又气又恼,狠狠地跺脚,咬碎一口银牙。
她从地上爬起来,机车早就消失得无隐无踪,要不是水沟上飘荡着的钞票,几乎要以为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有钱人=欺负人。
如今的社会,世风日下。
正独自发火,闺蜜来了。
“纳薇,对不起,我来晚了。”
瓦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见她双手捏拳,咬牙切齿地望着一个地方,便用力拍了她一下,叫道,“你发什么呆?”
纳薇还来不及开口,瓦娜就尖叫了起来,“地上怎么有这么多钱?”
闻言,纳薇气呼呼地将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临末了,还加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谁知道,瓦娜却有一点也不放心上,“人家不是陪你钱了。”
她将背包扔给纳薇,走进污水里,弯下腰的,将钞票一张张地捡起来,兴奋地叫道,“哎,都是一千元大钞!纳薇,你遇上一个大款诶。一共五千泰铢。别说陪你一件衣服,就是陪你箱子里的一家一档,也绰绰有余了。”
“说什么呢。我差点被撞死。”
“这不是没死么?一个是子虚乌有的假设,这个……”瓦娜甩了甩钱,啧啧地摇头,“可是货真价实的钞票。”
“……”
纳薇一时无语。
她愤愤地转头,望向瓦娜,“你怎么可以为了一袋米折腰?”
瓦娜不以为然地耸肩,“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自然的规律嘛。”
纳薇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瓦娜身上,发现多年不见的好友,有了实质性的改变,不由脱口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瓦娜莫名其妙,“我本来就这样。”
纳薇摇头,“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那是我长大了。”说着,瓦娜笑嘻嘻地拍了拍纳薇的脸,“放心,你也会长大的。而且速度神快。”
纳薇没再和她争执,而是低头默默地打量着闺蜜。瓦娜穿着很时髦,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没能遮住眉宇间的憔悴。
她突然很好奇瓦娜在这里干什么的,便问,“工作很辛苦吗?”
瓦娜摇头,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还好啦。现在是淡季,没什么客人。”
“客人?”纳薇逮到一个关键字,狐疑地问,“什么客人?”
瓦娜接过她手里的行李,道,“走啦,先回去放行李。我慢慢再告诉你,反正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