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谁?那个舞女么?”
n点头。
ken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笑了起来,“他会在乎别人?哈哈哈,逗死我了。他和那舞女只是玩玩的吧。”
“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进去了。”n一脸认真,“哪部电视剧不是这样演的?”
仔细想想觉得也没错,ken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担忧,道,“他,这个身份,要真的看上一个舞女,不是在开全世界的玩笑么?”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ken嘀咕,“这种事还是别随便假设的好,能吓死人。”
***
纳薇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叫到车回去。
司机见她魂不守舍的,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不由想歪了,问,“小姐,要不要替你打电话报警?”
她抬头,看见司机大叔关切的脸,心中的委屈登时汹涌而出,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用的。警察管不了他,谁也管不了。”
富人玩弄权势,欺负穷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司机叹了口气,似乎对泰国的体制也非常不满,可除了抱怨几句,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无奈的叹气。
一旦哭了出来,更加克制不住心底的委屈和悲伤,痛定思痛,纳薇大哭了一顿。
一时间只剩下她的嚎啕大哭,听起来无比的凄凉。
等她发泄掉情绪,司机递过来一盒纸巾,劝道,“你还年轻,这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要勇敢啊。千万不要想不开走绝路,忍一忍,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勉强牵动嘴角,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身上没钱,只好借司机大叔的电话打给瓦娜,让她送钱下来。
瓦娜也刚下班,脸上的妆卸了一半,看上去阴阳脸似的,吓死人。
司机大叔摸着心肝,差点没把油门当刹车。
他接过钱,对瓦娜道,“你朋友受了点刺激,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啊。”
瓦娜不知原委,但纳薇眼睛浮肿,脸色苍白,多半是遇到了什么事。这里不好多问,她双手合十,向着司机拜了拜,表示感谢。
纳薇下了车,双腿却抖得不成样子,瓦娜急忙扶住她,问,“你怎么了?不是跟着大人走了么?怎么这么狼狈?”
听到这个名字,她更是浑身痉挛,咬着嘴唇,眼泪滚了出来。
瓦娜见她神色不对,真有些急了,拉住她道,“难道你被他强了?他是不是有性.虐倾向?”
她摇了摇头,又点头。事实上,两人连关系都没发生过,但是这种心理上的阴影,比身体上的虐待更可怕。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你和他出去回来,就只剩下一口气?”
她不语,只是掉眼泪。
瓦娜摇她的肩膀,“纳薇,你倒是说话呀。你想让我担心死吗?”
纳薇擦了下眼泪,道,“你别问了,别逼我再回忆。”
听她这么说,瓦娜最终放弃了,转过话头,道,“那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床,把什么都忘了。”
要是真的一觉睡醒,能把什么都忘记,就好了。
***
半夜,纳薇发烧了,沉浸在噩梦中无法抽身。
她看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小美人鱼,后面有一头凶残的鲨鱼追赶着,她拼命地游,拼命地游,可是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她的手和尾巴。鲨鱼越游越近,呼得一下,向她张开血盆大口,向她咬了下来。
纳薇失声大叫,以为自己死定了。
这时,一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的撒了下来,将她困在当中。远离了海水,她看见自己的尾巴变成了一双人的腿,然后她可以站起来了。
没走一步,都是刺心的疼痛,如履刀背。
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向她走过来,向她伸出手,定睛一看,竟然是安德亚斯。
他的头发梳理得体,身上穿着繁复的欧洲宫廷装,他看见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手,邀请她一起跳一曲。他拉着她一起跳起来,一步步不厌其烦地教她,拉着她的手转着圈子,温柔地看着他,喊道,我的小美人鱼。
脚下奇迹般的不觉得疼了,面对这个温柔的人,仿佛能至于一切伤痛。
阳光下,他的眼睛是那么碧绿,如同远处的大海。
多美好一幕,她照着手机想把这一瞬定格,然而,倏忽之间,天地变色。
温尔雅的安德亚斯倒下了,他的身后站着亚力克,他拿着一把□□,枪口还在冒烟。他站在那边,狰狞地向她笑,先杀奸.夫后杀淫.妇,让你们去地狱里恩爱。
他向她走来,她不停地后退,然后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倒在地上的安德亚斯突然站了起来,和亚力克合成了一体。他的脸,一半在阳光下,在微笑,是安德亚斯的;另一半隐藏在阴影下,在愤怒,是亚力克的。
纳薇再也无法克制,嘶声裂肺地尖叫起来,救命,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