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欺瞒王妃,奴才等人只能吃主子们吃剩下不要的东西。
以前还好,主子们随意剩下一点,都够奴才们吃饱,可现在……”
安阳伯爵府都快揭不开锅了。
自然没有什么剩下的。
他们一天只能吃一顿,还要伺候着三个主子。
他这个管家,都要亲自去干活,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尤其是安阳伯夫人,人在病中,脾气暴躁又古怪,折磨得他们苦不堪言。
可偏偏他们签订了死契,想走都走不了。
陆飞鸢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
“月钱呢?还有发吗?”
郑管家的脸色更加愁苦了,眼底带上了几分怨恨。
“这个月的月钱不仅没发,甚至,还跟我们要去了几两银子。”
陆飞鸢丝毫不意外。
安阳伯夫人就不是善良的性子。
之前都能为了减少负重的开支,将府中伺候多年的老人发卖了。
之后,又为了攀附丞相府,对她百般欺压。
还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容易,总该给自己谋条生路。”
郑管家眼底顿时泛起亮光,自己是有活路了吗?
他连连对着陆飞鸢磕头。
“求王妃高抬贵手,饶过奴才的贱命。奴才今后绝不敢再对王妃有丝毫的冒犯。”
“你们身为安阳伯爵府的下人,主子有令,还能违背不成?”
“王妃明鉴,奴才等人早有离开的心思,可我们签订的是死契,身家性命都在安阳伯爵府手中攥着,实在是无法离开。”
陆飞鸢含笑开口。
“想离开自然是有办法的,我这里有条路,端看你们敢不敢走了。”
“请王妃指点迷津。”
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路不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