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武坦然地坐起身,好看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未来的小舅子,总该多巴结的。”
“越说越没个正形了。”沈月浅宜羞宜嗔地望着他,博武心神一荡,拉起她往怀里一带,将她压在了身…下,沈月浅大惊,又担心惊动了外边的人,小声挣扎,“你做什么,快松开。”
博武置若罔闻,手掌像带着火似的在沈月浅身上游移,沈月浅真的害怕了,又羞又臊,双腿使劲挣扎,反而让她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鼓鼓的一团,她再明白不过,小脸红得能拧出水来,澄明的眸子水光闪闪,“快放开……”
博武真是觉得自己魔怔了,俯身吻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浅尝辄止的味道撩得他愈发口干舌燥,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下边,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沈月浅不知博武受了什么刺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再也不敢乱动,只有等博武自己慢慢平息,谁知,这一等,差点让自己断了气。
博武从她身上离开的时候,沈月浅接近晕厥的边缘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博武又倾身下来,吓得沈月浅偏开了头,他的唇落到她耳垂边,激得她身子一颤,无意识地闷哼出声,反应过来自己变了声的嗓音,沈月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还要等一年,之前不觉得,现在觉得还要好久。”
沈月浅听得更是脸红,“说的什么浑话。”她还嫌弃一年太短了呢,当初就该多等几年。
欲望渐渐平息,博武丝毫不觉得刚才冒犯了沈月浅,反而觉得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循序渐进,感受到他的强大了,成亲才不会觉得害怕,博武不再闹她,拉起她认真坐好,沈月浅低着头,脸快贴在肚子上去了,博武抬起她脸蛋,嘀咕了句忙移开了脸,再看,再看今晚就该是两人的洞房花烛了。
“二弟成亲我却还孤家寡人,阿浅,不若早点成亲如何?”博心里也清楚这事是不太可能的,心里愈发按耐不住,想得到她的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得都等不下去了。
“好啊,你去找我娘说,我娘同意我就没意见。”沈月浅言笑晏晏地望着他,眸光潋滟,博武不敢不敢与之对视,“你就是吃准了我拿你没法是不是?”
沈月浅得意地挑了挑眉,博武彻底没了来时的那份心思,捧着她的脸,浅浅一琢,“多的时间都等了,这点还是等得起的,府邸开始动工了,你可要去瞅瞅?”
皇上赏赐的宅子在将军府背后的一条街上,很近,不过离这边就有些远了,开工那一日博武就想沈月浅去瞅瞅,那是他们以后的家,想想以后在外有人在屋里等着,心里就多了份期盼。
沈月浅迟疑,“我去终究不太好,不然你画下来给我说说?”沈月浅的唇还红肿着,一张一翕时愈发衬得娇艳欲滴,博武身子又开始发热,错转了视线,“好啊,之后竣工一处我就画下来给你看,不合心意的话再改如何?”
沈月浅点头,想起小七翘首以盼的事,“小七问你什么时候带他去军营,你真的要带他去?”小七也是从吴二几人嘴里听来的,觉得那个地方神圣不可侵犯才想着去瞅瞅,心里不见得能明白。
“我一直都记着,过几日吧,等宅子修建走上了正规我就带他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天暖和了,踏青不错。”博武捏着她的小手,蹙了蹙眉,还如之前一般细瘦,又转去捏沈月浅腰间的肉,沈月浅怕痒躲开了,“好啊,百花绽放,铺子的脂粉也该添些新的味道了。”之前掌柜地问她要不要再开个铺子,沈月浅心里也犹豫,哪有人嫌银子少的,可是,她明年成亲,许多事还要处理,而且,周氏对她管得更严了,不能轻易出府,真要再开一个铺子只有等明年了。
她应下,博武脸上笑意更甚,这时候,门外的玲珑敲门,“小姐,水已经备好了,要奴婢伺候您宽衣吗?”
沈月浅吓得捂住了博武的嘴,屏气凝神道,“不用了,你先去偏房候着,我马上就来。”全然没注意,因着她的动作,整个身子呈趴在博武身上的姿势,待门口玲珑的脚步声朝着偏房去了,她才松了口气,迎上博武的目光,看清两人现在的姿势,羞愧得无以复加,直起身子,目光闪躲,“你快走吧,我要沐浴了。”
博武手上一空,心里有几分失落,“好。”
来日方长,真吓坏了她就不好了,博武不再逗留,从窗户边跃了出去,沈月浅看着乱糟糟的床铺,胡乱嫌弃锦被盖住,去关了窗户人才往偏房走。
没过两日,博武就上府,说是带小七出去玩,吴家覃家几位少爷得过家里面叮嘱,知道博武的身份,听说博武要带小七去军营,几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他们虽然知道军营不少的事,可毕竟也是从爹嘴里听来的,眼巴巴地望着小七,很是想去的样子。
小七被他们弄得不好意思,可怜地转向博武,博武觉得没什么,道,“要是想去的话就一起吧。”正好这几日他要去巡,一起了,略微遗憾地是不能带沈月浅一起。
今日周淳玉三朝回门,周家下了帖子,周氏和沈月浅要回去一趟,叮嘱小七路上要听话别到处乱跑给博武惹事后沈月浅才和周氏一道去了周府。
周家门口,遇着尤氏吩咐小厮往外搬东西,旁边余氏脸色不太好看,下了马车,余氏见是她们迎了上来,丝毫不去看旁边的尤氏,脸上微微有了笑意,“玉姐儿和姑爷还没回来,听寒暄说姑爷今日向翰林院告了假,怕是等着和玉姐儿一道回来呢。”
周氏心里也为玉姐儿高兴,回门有丈夫陪着,终究是不一样的,和余氏一起等在门口的还有孙思妍,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拉着沈月浅的手,低声道,“表妹,娘和姑姑说话,我们稍微远些吧。”
看出她有话要说,沈月浅跟着她走到一边,另一处,尤氏吩咐人搬完了,走到余氏跟前,满脸歉意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之前忘记玉姐儿今日回来了,可看好了日子搬家,耽搁了吉时不好,还请大嫂转告玉姐儿和新姑爷一声,别往心里去,过节的时候我和老爷再回来探望爹娘了。”
余氏嫌弃恶地别开脸,嘲讽道,“不碍事的,玉姐儿本来也不指望你什么,倒是四弟妹你,姐儿三朝回门是大事,玉姐儿是你侄女就算了,到了玲姐儿回门那日,你可别忘记跑到别人府里串门去了才是。”
尤氏嘴角抽了抽,铁青着脸色走了,被出门的小高氏撞见,又是冷嘲热讽了一番,见周氏也在,凑上前呸了尤氏一口,“四妹,你也回来了?四弟妹就是个会算计的,当时担心娘压着四弟升不了官,说好了等玉姐儿成亲后再说分家的事,谁知选玉姐儿回门的时候搬家,不是有心膈应大家是什么?真以为搬出去就是嫡子了?可笑。”
沈月浅和孙思妍在旁边对尤氏的行径也厌恶得很,调转目光,沈月浅大概猜着孙思妍想问什么,“表嫂是不是觉得身子仍不舒服?”孙思梨掉了孩子又怀上了,孙思妍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不着急是不可能的。
孙思梨扭捏地摇了摇头,凑到沈月浅耳边说了两句,沈月浅满脸是笑,“表嫂请大夫……”话未说完就明白了孙思妍的难处,周淳玉成亲,孙思妍真怀上了请大夫没什么,若是乌龙一场,余氏只怕不高兴了,看大夫毕竟是晦气的事,在周淳玉喜事的时候请大夫,孙思妍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沈月浅小声道,“表嫂别急,我这就让玲珑回去让妆娘子来一趟。”
妆娘子在药膳方面却是极为好,现在,她小日子来得准不说,再不像上辈子疼得死去活来,轻轻松松就能过了那几日,都是妆娘子的功劳,玲珑得到旨意,福了福身子,和福寿说了声,坐着来时的马车回了。
周氏往这边看了眼,并没有多问。
不一会儿,周淳玉和博回来了,余氏脸上笑开了花,玉姐儿气色好,一身大红色的襦裙穿在身上,兰薰桂馥,明艳端庄,而旁边的博,眉目如裁,朗逸独绝,走到一起真是再登对不过。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里走,沈月浅想上去和周淳玉说句话都不行,周氏余氏小高氏三人围着她,哪有沈月浅的份,不过,看得出周淳玉和博过得不错,眉宇间是淡淡的喜悦,沈月浅心里为她高兴,这辈子,周淳玉不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不用对着世人的指指点点,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