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昨天晚上医院明明通知我,通知我……”下面的话,伯克尔没说出来,但是谁都能猜到,他的意思是说昨晚他收到了安妮的死亡通知。
“我已经康复出院了,伯克尔叔叔!”安妮有些不高兴了,什么意思?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没人会对另一个咒自己死的人笑脸相向。
“不可能!四天……哦不,三天前我还去看过你!你明明已经病危到极点了!医生说你的体重只剩下3磅!已经瘦成那样了,瞧瞧你现在!就三天时间怎么可能恢复成这样?!”伯克尔尖声道。
安妮深吸一口气:“好了,伯克尔叔叔,我康复了,这是事实,我只问你,我爷爷呢?他在哪儿?”
“你的爷爷,我的达令,他……他已经去世了!”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站起来答道,满嘴的俄罗斯口音,看上去三十几岁。
“什么?!”安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我爷爷怎么了?”
“他去世了,就在不久前!”女人假惺惺地干哭了两声。
“不可能!他怎么死的?”安妮眼眶红了。
“我们也不知道!”女人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纸盒:“别墅的清洁工发现的,她说她那天早上来打扫,发现沙发上,老爷最喜欢坐的位置上,只留下一套睡袍,以及睡袍上的一滩脓水!经过DNA检测,那滩脓水就属于你的爷爷!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应该已经遇害了!”
安妮扑过去,打开纸盒,果然看到了爷爷最喜欢的那套紫色睡袍,那是几年前自己打工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安妮很悲伤,她想哭出来,却发现眼泪怎么也出不来。
“监控呢?别墅内外都装了监控的!难道什么线索都没有?!”安妮大声问道。
“有!”伯克尔缓过劲来,打开壁炉一侧的电视机,播放起了一段监控录像:
安妮的爷爷坐在沙发上,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烧,一个中东人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和安妮的爷爷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中东人离开了,安妮的爷爷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这一幕本来就很诡异,因为现在是炎热的夏季,不开空调就不错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点壁炉烤火的!
接着,画面里的老人突然全身抽搐,双眼翻白,等了一会儿,似乎平静了下来,然后对着空气说话,还不停地露出诡异的笑容!
只说了几句话,还不到两分钟,突然,老头的腮帮子裂开,下颌骨脱落,嘴巴张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似乎有什么从他嘴里爬了出来,但是监控的录像里什么也没拍到!
普通人看不见从安妮爷爷嘴里爬出的小丑玩偶,但是安妮能看见!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头脑一片混乱,看着那个小丑玩偶,她突然有一种莫名地熟悉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录像继续播放,安妮的爷爷在嘴巴张大后,只用了十几秒钟就化作了一滩血脓!
安妮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着,此刻她心底充满了怒火和仇恨,她要找到那个诡异的小怪物(小丑),亲手捏碎它!
安妮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过身:“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吊唁我的爷爷?”
“不不不!”俄语口音的女人摇头道:“我是带着我儿子来继承……”
“是的!我们所有人,都是来吊唁老爷子的!”伯克尔恶狠狠地瞪了女人一眼,打断道。
“带着你儿子,来继承我爷爷的遗产?”安妮并不理会伯克尔,冷笑着盯着女人:“你谁啊?!”
“我?我是你爷爷的爱人啊!”女人扬起头,像只高傲的母鸡:“十年前,你爷爷和我相好,给我留下了一个礼物!”女人拉过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小男孩之前一直躲在女人的屁股后面:“对吧?我可爱的小天使!”
“呵呵,私生子?”安妮冷笑着,“我爷爷?十年前他已经七十多岁了!”
“不信?我有DNA亲子鉴定的!”女人激动起来,尖叫着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挥了挥。
“好了,我想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了!”一个秃顶的中年白人也站了起来:“我是查理·布雷斯顿(安妮爷爷)先生的律师,他生前早已立下遗嘱,其所有遗产,全部交给自己的孙女——安妮·布雷斯顿小姐,昨晚有人通知我安妮病故,所以今天我才来这里做个见证,既然安妮没死,那么她将合法继承她爷爷的所有遗产,由于遗产数目庞大,按照美国法律,她也将缴纳55%的遗产税。”
安妮的爷爷,查理·布雷斯顿,原美国步枪协会的理事长,世界各地都有他的兵工厂和销售渠道,更别提其它的投资产业了,可以说,就算安妮交了55%的税,她依旧富可敌国!
其实钱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人脉和利益链!
这对野心家来说,无疑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伯克尔就是这样一个野心家,今天这场闹剧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在得到安妮死讯之后欣喜若狂,作为安妮爷爷原本的得力干将,他也有自己的势力和人脉,今天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来见证的!
当然了,那个俄国女人和她的儿子只是棋子而已,DNA鉴定当然也是伪造的——对他们这些上层人物来说,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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