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在屋外吹风一整晚,这件事,为久处低潮的陈美好,带来好心情,一路笑着来到林爱玉的办公室前,敲了门,听到一声:"进来。"随即推门而入。
林爱玉翘着二郎腿抽着菸,见到陈美好笑咪咪的样子,心想:"只有作弄人的时候,才会看见你笑成这样。"
她叹了口气,对陈美好说:"赶紧的,把昨天未定的先解决了。"一边翻起一本厚厚的簿子。
两人讨论了一段时间。
"这一段就唱[快乐的出航]吧。"
陈美好在自己的本子上,标注记号,一边说:"好。"
林爱玉抽了口菸,随口问:"昨晚招弟被锁在外面喔。昨晚好冷啊,我冷到起来找被子盖。幸好睡前,给我儿子加盖了一张被子。"
陈美好想起这件事,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很快的止住了笑:"她每天晚上出去,很晚才回来。团体生活哪容得下这种人。阿姐。你要管管她啦。"
林爱玉对于团体中,女孩们之间无止尽的争吵,感到无奈:"招弟聪明又勤快,前途不可限量,加上又是孤儿,很可怜。你就多担待吧。"
正说话间,传来敲门声。
招弟在门外说:"阿姐,我是招弟。"
林爱玉吐了口菸,大声说:"进来。"一边对陈美好说:"你把本子印好,发给演出的人,让她们先熟读剧本。三天后,开始来排戏。去吧。"
招弟推门进来,向林爱玉和陈美好点头致意。
陈美好不大理会她,径自离开。
林爱玉揿灭了菸头,告诉招弟:"以后半夜想读,不要出门了。去练习室看吧。"说着用下巴指着一张小木桌:"这个搬去练习室当桌。"
再起身自木柜里,拿出一座老旧台灯给招弟:
"放家里很久都没在用,你也拿去。想看就尽管看。我这辈子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读。所以我最钦佩爱看的孩子。"
招弟又惊又喜,望着电线插头,心想:"那电费?"
林爱玉理解的一笑:"电费我还付得起。"
招弟望着团长,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林爱玉问:"听说,你跟美好在宿舍吵起来啊?"
招弟想到,以后看不用站在街灯下,还可以坐着,象是得了天大的好处,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她满心欢喜,不愿为自己多做辩驳,低头表示忏悔:"对不起,让阿姐操心了。我以后做事一定更加谨慎,不惹阿好姐生气。"
林爱玉轻声笑了笑:
"你能这么想最好。美好这女人,我也是忍她很久了。她是马导演介绍来的。已经合作了一段时间。如果为了一时爽,跟她拆伙,再另外去找一个陌生人来,又要再重新适应,也是麻烦。所以才没跟她撕破脸。"
她再点起一支菸,抽了一口:
"你有一种早熟的坚忍力,这点跟我很像。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做事有分寸。但要记住,不要跟一个傻瓜争辩。否则,别人会搞不清,到底谁,才是傻瓜。"
接连几天,招弟的感冒,一直未见好转。
整天打喷嚏,才擦完鼻水,接着就是咳嗽不止,好似要把心脏咳出来一样。
杜恩惠轻轻拍着招弟的背,愤恨的说:"都是那个疯婆子,害你感冒。现在头还痛吗?"
招弟擤了鼻涕,点点头。 她抱歉的说:"今天不能跟你们出团,你要辛苦一点了。"说完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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