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敢让他立刻去死
因为谢瑜还要嫁人
谢瑜得好好活
着。
前世谢瑜知道她在三皇子府,偷偷买通下人给她写信、给她送钱。
那些零零碎碎的银子首饰,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攒起来的。
她只知道谢瑜后面嫁去福州,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做续弦,再无音信。
孟椒低下头,掩饰眼里的恨意和泪,声音略有些哽咽道:“不后悔的,郎君好,我才会好。如今只盼我和郎君能早日有孩子。
也不知道沈心玥知道谢长安有了妾,会是什么心情?
沈家还会认谢长安这个女婿吗?
若与沈家闹翻,谢长安可还能安然待在京都。
真是期待。
谢长安误会了,看到失落的孟椒,以为她是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也对,孟椒对他,素来情谊深厚。
孟椒忙摇头,认真道:“不行,郎君,就当是为了我,去陪冬生吧。
然后抬起头,一脸恳求的看着谢长安。
谢长安见孟椒这样,有些于心不忍,“椒娘……
孟椒坚持,“郎君听我一回吧。
最后,谢长安还是去了隔壁。
厢房隔壁是主屋的耳房,很小,仅容得下一张床,平时堆放杂物用的。
下午孟椒带着谢瑜将里面收拾了一番,暂时让冬生住。
第二天早上,谢长安难得起晚了一些,神情餍足,看到孟椒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孟椒笑笑,给他整理衣服,让他去上朝。
冬生也随后起来做饭,脖子上一片红印子,她对孟椒笑,然后讨好道:“郎君昨晚兴奋的时候喊女婢心玥。
孟椒点了点头,平静道:“知道了,你做的不错。
冬生这会儿也猜到了一二,娘子对郎君好似没什么感情。
以前在方宅时,夫人最见不得老爷宠幸婢女,每次都大发脾气,老爷死了后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这也是好事,她只需要讨郎君欢心便可,不需要应付娘子的猜疑。
而且,她没想到伺候的是这么年轻俊美的郎君,哪怕日子苦点,她也觉得欢喜。
接下来半个月,谢长安都是跟冬生睡在小房间里。起初两日,谢长安还回一趟厢房,都被孟椒劝着去旁边屋子,后面干脆直接去了。
晚上,孟椒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声音,睡得十分香甜。
——
八月初一这天,谢家收到了一张请帖,是余家老夫人的寿宴。
按理说余家是京都
城的大族,余家大爷如今在礼部任职侍郎,余老爷子在世时曾任职太傅,死后赐谥号“忠”,虽然如今余家不再像以前那样辉煌,但对谢家来说仍是高不可攀。
这种请帖不应该送到他们家来的,但既然收到了,也不敢不去。
只有孟椒知道,余家的四小姐与沈心玥交好,前世她不愿意去,婆母非要她参加,最后她在席上被人刁难,闹出了丑事,谢长安因此对她冷脸,婆母也看她处处不顺眼。
因为这事,她很久都不敢出门,天天以泪洗面。
再后来就是沈心玥有了身孕,婆母逼着她自请为妾,说她上不得台面,以后她儿子的职位会越来越高,参加宴会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不能让她拖累了谢家。
而谢长安也默认了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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