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漾破天荒说了句：“客户是得供着。”
杜又彤还挺意外，后来一想也是，陈漾就是甲方爸爸，他肯定被供惯了。
可直到她晚上在悦莱酒店同时见到客户和陈漾时，方才明白陈漾下午说的那句话。
客户肉眼可见的巴结陈漾，笑着对杜又彤说：“杜小姐，这位是梦莲的陈总。”
杜又彤看着换回衬衫西裤的陈漾，笑得大方得体：“我跟陈总很熟，梦莲也是岚杉的大客户。”
男客户挑眉：“这不巧了嘛，陈总也是我的大客户。”
陈漾看向杜又彤，微笑：“杜主管方便一起吃饭吗？”
杜又彤皮笑肉不笑：“能跟陈总和李总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一张桌上，两个甲方，杜又彤很自然地代入到端茶递水溜须拍马的身份，她刚起身拿起酒瓶，陈漾侧头：“杜主管是女孩儿，我们自己来。”
闻言，原本理所应当的李总，立马话锋一转：“对对对，杜小姐你坐，我来。”
最后变成李总给陈漾和杜又彤倒酒，杜又彤双手举杯，陈漾就安静地坐在主位，通程微笑，看起来特别绅士有礼的样子。
杜又彤知道，丫就是高兴，跟有没有礼貌无关。
陈漾从国外回来，带着大笔的资金和数不清的资源，加上圈儿内很快传开的，陈漾跟海城小公主申岚关系匪浅，俩人是大学校友，私下里…反正传得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不管怎么说，陈漾就算不是海城人，但他要在海城发展，多的是人想凑在他身边沾一点儿温暖。
饭局刚开始，李总想拉着杜又彤一起给陈漾敬酒。
陈漾一句：“女孩儿出门在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李总马上眼尖嘴快：“要不说陈总生意做得又大又好呢，对别人的员工都能这么照顾，对自己公司的员工更不用说，我学习了。”
陈漾莞尔：“我没李总说得这么好，单纯见不得漂亮女生喝多，太危险了。”
李总一听，几个意思？陈漾对杜又彤有意思？
杜又彤表面在笑，心里恨不能见缝插针给陈漾一脚，嘴上道：“陈总太客气了，平时关照我们，不让我们喝酒，又夸大家长得漂亮，岚杉的同事们都喜欢您，尤其女同事。”
杜又彤把个例变成集体，把自己摘出来。
李总歪心稍减，但还是试探性的开了句玩笑：“杜小姐不用担心，陈总是绅士，你喝多了陈总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家。”
杜又彤：【我就怕他送我回家】
她但笑不语，陈漾接了句：“杜主管家我熟。”
杜又彤心里咯噔一跳，李总假笑着看向陈漾。
陈漾不紧不慢：“我也不是第一次送杜主管回家。”
杜又彤血往脸上涌，李总表情比杜又彤还鲜活：“啊~哈哈，看来陈总不是第一次当绅士了。”
陈漾：“我说了我没李总想得这么好，我也不是很闲，随便什么女人一起吃顿饭就送人回家，我只送杜主管。”
杜又彤僵直背脊坐在原位，余光瞥见李总朝她看来的惊诧目光，她想装一下，但完全装不了。
陈漾就快给她盖上章按死了。
李总同样想装傻，但话说到这份儿上，再装就是真傻。
他只能带着略显尴尬的笑，礼貌又委婉的问道：“我的消息不大灵通…陈总和杜小姐是？”
陈漾微笑：“她是我妹。”
“啊…”李总一副恍然大悟外带余惊刚退的模样，正要往回找补…
陈漾道：“我从小就喜欢她。”
李总：“……”
杜又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