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国民党陕西省党部主任,兼任军统西安情报站站长的雷剑邦拍案而起,“上次戴老板还来电说,这个华毕成是黄埔出身,心向中央,我们可以善加利用。今天居然弄出这种事,他怎么对得起委员长?今天的事我一定要上报南京。”
雷剑邦布置道:“以后要密切注意华毕成和他的100师的动向。”
这时一个宪兵班长喊道:“报告!”
“什么事?”雷剑邦问。
“今天在城里巡逻的时候,我们抓到几个人。”宪兵班长回答说,“身穿十七路军100师的军服,押运一车粮食。他们说是军粮,我们一搜查,发现里面夹带了大量的烟土。”
“什么?”雷剑邦喜上眉梢,“人呢?”
“这些人都是老江湖,当场就吞毒自尽了。”宪兵班长说。
“哼!”雷剑邦揶揄的说,“我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华毕成的人,反正穿的是他100师的军服。我要送给张学良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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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毕成已经带着警卫营回到了咸阳,警卫营的士兵们都开始了痛苦的写检查的过程,还要一千字。师长说,他的军队不体罚士兵,可是大家都觉得,与其让他们这些大头兵写什么所谓的检查,还要不少于一千字,张长喜估计全营能识一千个字的人都没有几个。
不过他们的师长华毕成现在面对的事情比写检讨更让人头大。
醉仙楼里面的陈冬丽得到哥老会押运烟土的兄弟在西安北扣的消息,虽然已经是下半夜了,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咸阳警备司令部。
陈冬丽来得急,只在丝绸小衣外面套了件狐皮大袄,一双玉足露在外面,冻得青。
华毕成见不得美人受罪,让陈冬丽进了自己的卧室找了几件能穿的衣服换上。
陈冬丽挑了套华毕成的军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很大,但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美态。
陈冬丽急切的说,这批货是被西安省党部的宪兵队查获的,几个兄弟也都按照帮规吞毒自杀了。问题是,为了方便押运,哥老会的人是穿着100师的军装,所以陈冬丽担心华毕成会被省党部盯上,从来引来一些本来不必要的麻烦。
华毕成问了句:“你们怎么会有我100师的军装?”
“师座,军服是白副旅长给我的。当时你在德国。”
哥老会押运烟土,是知道的,华毕成虽然比任何人都痛恨鸦片。可是在取得德国的援助前,他没有任何可靠地经济来源,哥老会是自己这支部队起家时,军费的主要来源。所以对这些,华毕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华毕成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陈冬丽那双美丽,但此时又充满对自己担忧的眼睛,良久,他开口说话:“你的话我是信的!不过,哥老会以后就不要再贩卖鸦片了,那是个害人的东西。这次哥老会死了的弟兄,安家费我出,他们的尸体我会想办法要回来。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夜里凉,冻坏了身子不好,衣服就送你了。”
说完华毕成亲自驾车送陈冬丽到了醉仙楼,在门口用手在陈冬丽的鼻子上刮了刮,笑着转身走了。
陈冬丽看着华毕成远去的背影拉了拉身上的军装,一股男人的味道直扑她的秀鼻。陈冬丽不禁有些痴了。
华毕成在车上则自言自语道:“看来,蒋校长的好学生是再也没法装下去了。”
警卫营绑了省党部的宪兵队,加上这次哥老会贩卖烟土的事情,已经把雷剑邦得罪死了。雷剑邦在西安其实就是个小泥鳅,掀不起大浪来。可他是蒋介石在陕西的代表,和他翻脸就是和蒋介石翻脸。
其实华毕成并不愿意这么早和蒋介石撕破脸,虽然是迟早的事情,但他还是想在抗战爆发前低调的高筑墙、广积粮。不过即使是穿越者,也不可能掌控一切事情的发展。哥老会是自己的盟友,不给死去的哥老会弟兄报仇,自己以后很难在陕西立足的。而陕西是自己计划中的抗日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