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娘子。”秦锦然喊住了黄素玉，“我也不能保证。只是幸好周老夫人熬过了高热。”
程江得了秦锦然的话，越发得意，“你快把给……”
“在这里闹什么？”这里闹哄哄得意一团，让看的人皱眉，“要借就快些借，这里不是外头摆摊的地方，在这里吆喝什么。”
“秦娘子，你把给观风。”
“抱歉。”郑观风想要对秦锦然鞠躬，“我当真是有急用。”
秦锦然看了两人一眼，从人群之中走出，把这两本放在了台上，“我要借这两本。”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老者登记了两本到秦锦然的名下。
郑观风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一般，有些颓丧，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眸也透露出一丝沉沉的黯然。
程江还有其他男子都怒视着秦锦然，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秦锦然看到了甚至有女子也在交头接耳，郑观风显然平时在医术院里的人员不错，也有女子对她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秦锦然看着郑观风，她对程江有些意见，但是对郑观风生不出什么厌恶的心思，只因为这一双眼睛太过于澄澈，像是孩童的黑白分明的眼，不染这世间的尘埃，见着郑观风的眼，她就觉得仿佛瞧见了自己的儿子团团，许是团团长大了，就如同郑观风一般，“有什么话出去说，在这里扰了馆的清净。”
给秦锦然登记的老者颔首，显然对秦锦然的说辞和举动满意。
一小群的人就跟着出来了，秦锦然看着在场的其他人，“郑大夫，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同我争这两本，我只能说，这两本我也是准备要用的。”
“你有什么用？”程江忍不住说道，“这在你的手中不过是废纸，但是在观风的手中，就是救人的秘籍了。”
秦锦然听到程江的说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闭嘴，你若是再说，这本我就借足三个月，不还了。”
程江的眉毛竖了起来，“你！”
郑观风拦住了好友，对着秦锦然郑重说道：“我是准备给人治病，汤院长中午的时候同我说过，周老夫人的眼疾让我去看，这上就有眼疾之术，这两本于我确实十分重要。”
“你是说金针拨障？”秦锦然挑挑眉，“为什么是你出手，而不是汤院长出手。”
“汤院长的年纪有些大了。”郑观风见着秦锦然看着他，面上有些发红，他的性子着实是害羞，耳根又染上了薄红，“这金针拨障太过于精细，容不得一点差错。”
秦锦然微微颔首，想到了汤河的年纪，就算是保养得当，看上去年轻，可能手眼也有些跟不上了，金针拨障就如同郑观风说的，容不得一点的差错。
程江是个急性子，见到了秦锦然点头之后，就跳出来说道：“你现在也知道了观风为什么要借？我都说了，在你们女大夫的手中就是废纸，只有给观风才能够派上用场，金针拨障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你居然还知道这个法子。”
穆英把厢房里已经看完的准备还到馆，此时就见到了这里簇集的一团人，“怎么了？都堵在馆的门口。”
“穆教长。”所有人都开口。
黄素玉此时揪住了程江，冷笑着同穆教长告状，“刚刚程公子还在说，医在我们女大夫的手中就是废纸，秦娘子的应该给郑公子用，才排的上用场。”
“不不不。”郑观风连忙摆手，“程江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替我着急。知道我急用秦娘子所借的。”
程江摸了摸脑袋，刚刚诋毁女大夫的话确实是他说的，此时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穆教长，他看不上医术院里的这些女大夫，尤其是和郑观风争的秦锦然，但是对穆英，他是敬重的。
“我能不能把事情说一遍。”郭蓉此时小声开口，“穆教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
郭蓉说了事情的始末，秦锦然看了一眼郭蓉，只觉得此时当真是墙头草，刚刚在来馆的路上还释放自己的善意，此时话语之中又有些偏向郑观风的意思了。
郭蓉说完了之后小小的笑了，“我想，这最好是给郑公子用的好，秦娘子就不要与人争气了。
“这不是与人争气的问题。”黄素玉正色说道，“刚刚程江的话很是气人，明明是秦娘子先拿到的，在他的口中，秦锦然就成了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在秦娘子的手中，在女大夫的手中，在他眼中就成了看废纸了。”
穆英听到了黄素玉的话，看了一眼程江。
程江摸了摸耳垂，讪讪说道，“我只是一时情急，毕竟观风要用到这。”
这话再次到了秦锦然身上，所有人包括穆英都看着秦锦然，等待秦锦然的答案。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郑观风又是急用医，秦锦然不给就说不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