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便献丑了。”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周遭几人只当他不过是逞能,想着该如何讥讽几句,但听见青年的诗句,顿时寂静无声下来。
尤其是蔡公子,既然是个会写诗的,自然听得出这句诗的精妙绝伦。
蔡公子面色难看,袖中的双拳已然紧握,正要羞愧离场时,却听见有人疑惑发问。
“不对啊,这句诗即便是我听着也能流传千古,为何一缕气都不曾生出?”
蔡公子连忙抬头,不禁大喜,又看向青年道:“诗是顶好的,只是半点气不生,又怎能证明是你所写?”
名叫白磷的青年挑眉道:“这诗是前几日作下的,尔等难道从别处听过,怎就不做数了?”
蔡公子咄咄逼人道:“没有气凝聚便算不得你所作,不见张姑娘都不曾抄录吗?”
张姑娘一怔,她抄了作甚,今日丙等礼物便是白掌柜亲笔的这句诗句,若是抄录上去,岂不是要骂黑幕?
“这样啊,那就有些头疼了…”
白磷看了眼眼中格外明亮的小儒生,心中寻到首诗句,笑着道:“今日师兄得了不少,便赠师弟谭平一首诗。”
“再装模作样下去,我等可要喊人给你轰出茶会了!”
白磷不被干扰,对小儒生道:“听好了。”
小儒生先是摇摇头,犹豫片刻,又点点头,脸色尽是期待之色:“嗯嗯。”
旁人不信,他如何会不信这诗句是师兄亲手所作?他本不想接受,不过却也想听听这位师兄还能做出何等诗句来。
“太华生长松,亭亭凌霜雪。
天与百尺高,岂为微飙折?
桃李卖阳艳,路人行且迷。
春光扫地尽,碧叶成黄泥。
愿君学长松,慎勿作桃李。
受屈不改心,然后知君子。”
白磷每念一句,空中便有大片大片气生出,直到最后一句结束,这才入夜的河畔竟被浩荡气渲染成金灿灿的世界。
远处看真是一幅绝美画卷。
气引来无数目光,站在河畔大船边的宁素笺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不久前白磷正在同她一起赏景,她问起不远处案桌上落笔不久的那句诗。
“这是你写的?”
“不是,前人遗泽而已。对了,你对如今的生活感觉如何,有没有想过改变?”
“改变?你是是不是又想将一大堆事全部堆在一个小女子身上?!”
“怎么会,不过的确有事要与宁大家商议,更何况,宁大家怎会是寻常小女子?”
“那我在白公子眼中是个怎样的形象?”
“自然是极为特殊的…稍后再聊,我去场中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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