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长刀的刀面上全都是被长缨头划出来的痕迹，他两只手上的衣服都被划出了要几个大洞。
若不是他及时的掉下那两把长刀，指不定双手都要交代在这里。
“等会，我换个武器。”
陈天平复了一下气息，走到一边抽出了和凌羽同样的武器━长缨。
“来吧！”
陈天双手举着长缨，两腿扎出一个马步，一进一退的对着凌羽刺去。
那沉重如铁牛的长缨对于陈天而言是一种负担，但他还是咬牙忍下。
“偷学？”
凌羽看着他那四不像的架势，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同时目光也看向了站在门外的赵旭，声音冷淡的敲打着赵旭的心。
“看好了！要是还学不会我就把你逐出师门了！”
凌羽这番话显然就是在说赵旭学得和陈天的一样，都是三脚猫功夫，空摆着一个壳。
“要是祁师傅能收我为徒该多好啊！”
人群中忽然有人发出了这样一声叹息，随后便是无数声同样的叹息。
赵旭的脸都红了，天知道他有多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长缨破竹！”
凌羽举着那把长缨，看着朝自己冲来的长缨头不躲不闪，定定的站在原地。
随后在陈天越来越近的步伐之中，举着那把长缨朝他猛地劈下。
犹如触电一边的麻痹感侵蚀着陈天全身。
他猛地松开手整个人都为之一振，谁能料到凌羽竟不偏不倚的一棍子劈了下来呢。
本以为这场比武要结束的众人，却见凌羽勾唇笑着将地上那根还在砰砰作响的长缨挑起。
那陈天捂着右手，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筋骨，似乎被凌羽的这一下给震得粉碎了。
“再来！”
凌羽已经打上瘾了，好不容易遇着个对手了。
谁知陈天却摆了摆手，指着自己的右手一脸痛苦的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再打了，我的手已经废掉了，或者你杀了我吧！让我死得痛快些！”
凌羽反而皱起眉头，没劲的瞪了他一眼。
“算了，我不会杀你的，但并不代表你能够逃脱惩罚。”
“赵旭！过来！”
凌羽挑起那根长缨，只见那根长缨竟稳稳当当的立了起来，背着李老的赵旭应了声。
看了眼疼得呲牙咧嘴的陈天，心中开始发怵。
“来，你和我比试比试，我教你些东西。”
凌羽看着赵旭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可偏偏却令赵旭心中发毛，他有些抗拒的看着那根长缨。
“师父，能不能不来？”
“不行！”
凌羽一声呵斥，吓得赵旭连忙拿起那根长缨。
只是他畏手畏脚的，显然是被刚才的陈天给吓着了。
“别怕，师父不会真的打你，你好好的回想我教你的长缨破竹，不着急，慢慢来。”
凌羽声音放柔，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也收了起来，但他嘴角勾起的笑容却被赵旭完美的忽略。
许多年以后，每当赵旭回想起凌羽说的这番话，都是一脸的欲哭无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