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西教学楼的一瞬,四处响起女孩声音,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花子没有家,只能住厕所,人们嘲笑她……那便一起来参加花子的游戏吧。”
一首旋律诡异的童谣传入耳边,萧淮听到“花子”这个名字的一刻,眉眼弯弯,自语道:“原来神明的游戏也喜欢用地球上的怪谈啊。”
厕所里的花子,樱花国怪谈。
传说中花子的母亲是学校的老师,在学校里找妈妈时被坏人杀死在厕所里,于是冤魂不散,躲在学校女厕所的第三间里。
花子死后,总是想要找人做游戏,她会用力地敲打厕所的门,然后把人拖进马桶中溺死。
萧淮越往三楼厕所走去,听到的歌谣声就越大。
“花子没有家,只能住厕所,人们嘲笑她……那便一起来参加花子的游戏吧。”
当萧淮站在厕所门口的时候,歌谣几乎是用吼的形式喊出来的,唱歌的甚至不仅仅是一个人。
萧淮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来到厕所从里数第三个厕位,敲了两下门。
当他开始敲门的一刻,声音戛然而止,世界恢复了最初的寂静,空气中却充斥着毛骨悚然的冰冷。
“花子,在吗?”
他笑着开口。
话音落下,阴森的笑声从厕所隔间里传来。
“呵呵呵呵……”
女孩发出桀桀笑声,墨色长发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
她就像是一只蜘蛛一样倒挂在天花板上,红色连衣裙上每一抹红都像是用人血染红的。
苍白的脸上带着灿烂而恐怖的笑容,乌青色的嘴唇缓缓张合:“在。”
说完,“嘭!”的一声,厕所门由内到外猛地撞开,一双双苍白的手从无尽黑暗中伸向萧淮,想要把他往厕所里拽。
萧淮没有要后退的意思,在口袋里翻找东西,当他的手从裤口袋里拿出来的一刻,那些手就像是撞到了空气墙,停在了半空上。
“花子,你作业还没交。”萧淮晃了晃手中的教师工作牌,工作牌没有照片,只写着何乐城的名字。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在问何乐城数学题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偷偷把工作牌给偷到手了。
不得不说,萧淮觉得自己以前可能挺擅长偷东西。
当他想要某个东西的时候,如何实施盗窃的方法在他脑子里就已经形成,一向怠惰的四肢也不再散漫。
偷窃时,快准狠,没有人注意到他顺出来的工作牌,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学生手册,那是学生要守的校规。
只要是在学校里,学生和老师之间总是存在着那么一点不平等,就算教师要遵守校规,守的也不是学生手册上写的那几条规则。
“你是老师?”花子的声音尖细。
“嗯。”
萧淮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又说了一遍“花子,你没有交作业。”
花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她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如同一只节肢动物,头一百八十度转向萧淮,身体却直直朝地。
“我不知道作业是什么。”
萧淮挑了挑眉,果然在这里存在优先级。
只有当玩家意识到这一点,就能利用规则优先级。
打个比方,学生必须服从校规管理,一旦违反,下场便和秃头男同一个下场。
花子的游戏开启后玩家必须要进行,但是它的等级次于校规,且花子的身份为学生,所以就算是死了,她也要遵守校规。
校规>花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