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儿本来想着要自己准备礼物过来的。却因为一个换衣服的事情搞得忘记了这一茬!不过心中还有几分庆幸沈卿居然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一番寒暄后姚庄的父母带着薰儿走进了一处布局讲究的三进四合院。
依东西向的胡同而坐北朝南,大门辟于宅院东南角。
从垂花门入,院中间是宽敞的庭院,庭院中植树栽花,备缸饲养金鱼,是四合院布局的中心。也是人们穿行、采光、通风、纳凉、休息、家务劳动的场所。
薰儿被带着走进了正房。
从踏入门的那一刻起就被一股香之气所笼罩。这一定是世代香世家沉淀的结果!进门右侧阔朗斋,花梨大案前赫然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爸,家里来客人了!”姚庄的父亲说。
老人抬眼看了看,说:“嗯,添茶!”
姚庄的母亲应声连忙提着水壶走了过去。
老人看到后不满的说:“说了多少次这里只得上茶壶!你手中黑乎乎的水壶给我拿远一点儿。”
案上置各类本两摞,古砚,古铜水注,斑竹笔筒等各一,俱在左,以墨光不闪眼,且于灯下更宜;尺镇纸,时时拂拭,使其光可鉴。
案后几乎铺满整面墙的架摆满了各类学典籍。
姚庄的爷爷可能是走在哪里就将籍随意丢在哪里的人?尽管姚庄的母亲之前已经将屋子收拾了。
在添茶的时间又随手拾起几本放回案上。还因此惹来怪老头的一阵嫌弃。说让她别乱收拾,他昨天正在看的那本《史记》都找不到了。
“姚庄那个怪老头就是你爷爷吗?”薰儿尽可能压低声音在耳边说。
关茵被怪老头的气势吓到了。听到薰儿的话语连忙“嘘”声示意别乱说话。
姚庄说:“没错!他就是我爷爷!只因腿脚不方便脾气有些暴躁。”
薰儿行礼说:“爷爷好!”
怪老头瞪了一眼,像是听见了的话语,说:“小庄,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爷爷,这是我同学。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神童。”
怪老头冷笑一声,“神童!一个小姑娘能有多神?现在这些搞新闻的太不负责,什么词都敢用!”
薰儿也笑着说:“没错!给他们一张图,内容全靠编。本来就是小学生的看图写,他们有时候还写不好。这不前不久就有一个因为没有写好章进去了一个。”
怪老头被薰儿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兴趣!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籍,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好奇望着。
姚庄的父亲招呼着薰儿他们坐在餐桌前,“家中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这珍藏的碧螺春还勉强能上得了台面。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那东西可是我的!平时我都没舍得喝。”怪老头再次说话。
薰儿心想这个怪老头还真有趣!这是担心别人不知道茶是他的?
“对!我爸知道姑娘要来就特意拿出来的。”姚庄父亲说。
怪老头有几分不高兴的瞪了一眼,说:“瞎说!你就是一个偷儿。平时偷我的钱也就罢了。现在又偷我的茶。我怎么养了你?孽障啊!”
姚庄父亲尴尬的堆砌着笑容。
此时,端着餐盘的姚庄母亲进了门,摆着饭菜笑着说:“我爸人老了,有几分痴呆。还望姑娘不要介意。饭菜来了,几位一定饿了吧!先吃饭。”
“老小孩嘛!薰儿我不就是一个小孩。所以看到爷爷还觉得特别的亲切嘞!”薰儿说。
“你个臭小子!平时让你照顾一下爷爷都不愿意。以后可多要和薰儿学学。”姚庄的父亲在姚庄的脖颈处拍了一巴掌说。
薰儿接着说:“爷爷不一起吃吗?”
姚庄的父母互相看了看对方,说:“还是算了吧!孩子的爷爷过来闹腾。担心影响几位的食欲。”
“没事,谁都有老的一天。爷爷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今天的我们如何孝敬明天的爷爷?明天的我们就会得到子女同样的孝敬。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妈妈说过一家人就应该坐在一起吃饭。这样会让一家人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所以,伯母还是将爷爷请过来一起吃饭吧!”
姚庄的爷爷此时看薰儿的眼神充满了亲切感。
可能表面上怪的让人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实际上他的心中就和明镜似的。
知道谁是好心与恶意?当姚庄的爷爷坐在餐桌前,薰儿注意到怪老头的眼角处有眼屎堆积着,衣服褶皱着,一股酸臭的汗水味扑面而来。脚后跟踏倒的黑布鞋,黑色明亮感觉还能剥离一双鞋子出来。
除了姚庄与薰儿再没有谁愿意坐在怪老头的身边。
薰儿看着面前的怪老头有几分心疼!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话的。
她只能试探性的提醒说:“姚庄同学,你平时有陪着爷爷一起聊天,一起玩吗?”
四合院上下对称性,有主有一次,尊卑有序,级别明晰。主房又高又大,宅子则小于主房,也低于主房。
四合院中一般是那么分派的:处于上风水学的主房正厅为王佛老人优选,不仅房顶比宅子高,阶梯还要空出一二级,宅主在这里除生活起居接待客人审议,宅子以兄东弟西分配,南房为闺阁,显著向后收缩,借以反映礼法中的“女人低下头倒退,不可以成家立业”核心理念。
庭院中的实际合理布局,依照风水学基础理论,处在吉位的主房为主导家生活起居的用处,凶位则分配作房或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