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的密信几经辗转,以最快的速度,在两天后送到了魏延的手中。
带着极其明显现代风格的军营中,魏延看着密信上那简短的几个字,陷入了深思。
往死里整……
整谁?!
这没个前因后果的,怎么有些看不明白呢。
他细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汇报的情况,然后就更懵了。
这是啥意思啊这?
啪!
魏延将信重重拍在桌案上,眼睛放着凶光,喃喃道:“管他娘的要整谁,一起整不就完了!张鲁嘛,西凉铁骑嘛,一锅烩了不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次张鲁求援能不能真的求来西凉的援兵?”
“有西凉骑兵还能有些搞头,就是一个张鲁,这货就是属王八的,连点胆子都没有,很没劲!”
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会儿,魏延复又拿起密信,扔进了火盆中。
盯着密信烧了个干干净净,他整理了甲胄,走出了营门。
“擂鼓!现在轮到哪一营骂阵了?赶紧他娘的给我往上冲!主公的死命令可下来了,不管是谁,统统整死!你们不整死敌人,主公就整死你们!”
魏延漫步在气氛紧张的军营里,扯着嗓子大吼。
忠勇军,一支没有主将的大军。
满编一万八千人,分为两个营,各九千人马。
这是司马徽当初迷信了一些的做法。
九为极数,他就把每营的标准人数定在了九
千。
此刻,萧索秋意弥漫的军营里,士气肃杀。
其实不需要魏延这般张牙舞爪的一通大喊,将士们本身就已经很自觉了。
张鲁闭门不出,将士们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每天问候张鲁的母亲。
魏延跟随将士们亲自到了汉中城外。
看着看起来好像空无一人的汉中城,不觉有些牙酸。
这他娘的搞得他不上不下的,就真的很难受。
若不是知道张鲁派人去求援了,他都忍不住想要直接攻城了。
“二位,要不然……直接攻城吧?等西凉的兵马到来,我们以逸待劳,也是一样的嘛!”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圈之后,魏延忍不住对身边的两名将领说道。
这二人,一个又高又壮,一个又矮又壮,正是忠勇军两营的营长。
又高又壮的名为牛汉,他用狠狠的一巴掌将一只蜜蜂拍死在自己的脸颊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是一样的,将军不是先前定的围城伏击西凉兵马的战术嘛!将军若想反悔,我二人可以当做没看见。”
魏延闻言,有些小小的尴尬。
这事本来就那么回事,他就算是改了也就改了,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从这厮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的古怪呢。
魏延解释道:“先前啊,是我想的不太周到了。你们看,这凉州距离汉中,虽然不远,但也是有些距离
的。其他的大军出动不像我们,辎重都背在身上,他们又是要征召民夫,又要押运辎重,这一通折腾,没个个把月肯定是走不到汉中的。”
“张鲁这龟儿子可以天天紧闭城门,在里面装死,可我们不行啊这!”
“难不成我们真的就天天在这儿堵着张鲁的母亲骂?这也不太好!之前啊,是我想的有些浅薄了,我现在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进攻。”
“先把汉中拿下来,踩着张鲁的脑袋舒舒服服的在城中等着西凉兵马的到来如何?”
魏延口中喷了一地,极尽口才的一通说,结果只换来牛汉非常淡定的一声——“好!”
魏延:……
边上,那又矮又壮的叫乌,他比牛汉就给面子多了。
他笑着冲魏延拱手说道:“听将军安排。”
“好,那就攻城!”魏延强颜欢笑着说道。
他有点小憋屈。
这俩混蛋,没把他这个主将当回事。
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