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严格的奉行着拿来主义,看见了想吃,就给安排上了。
想来刘表应该不会说什么,不过一只兔子而已。
当野兔被烤的金黄,滋滋冒油,香气溢满整个庭院的时候,一个腰悬宝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先生倒是真不见外,此乃我家庖厨,先生就生火烧烤,烤的如此怡然自得?”年轻人不善的盯着司马徽轻喝道。
司马徽抬头看了一眼,“啊,刘琮,琮公子啊!想吃你可以明说,我会分你一只兔腿的,没必要如此。”
“先生还真的不要脸啊!此等东西还入不得我的眼,我只是想请先生吃完尽快离去!”刘琮的眼中带着分明的怒火,那日这匹夫怂恿他老爹打他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司马徽呵呵笑了起来,“罢了,我这就走!客随主便,主人要赶客人,合情合理,我司马徽不能行人憎狗嫌之事啊!”
抓起那只已经烤熟了的野兔,司马徽一边哈着气,一边离开了厨房。
快到那
宝瓶门口的时候,司马徽扭头提醒了一句,“劳烦琮公子帮我灭灭火!若庖厨失火,殃及灵堂就不好了。”
看着司马徽吃瘪,刚刚还有些得意的刘琮,被这一句话差点给当场气死。
“司马狗贼!他日我必让你五马分尸!”刘琮咬牙低喝,狠狠一脚踩在了灰烬上。
“琮公子,灭个火而已,没必要如此怨恨于我!是我不该,不该让公子灭火的。”本已离去的司马徽忽然又出现在了那宝瓶门口,他双手举着那只野兔,忽然高声呼道,“卑下司马徽,请公子琮饶恕!”
这一嗓子,司马徽喊的贼响亮。
刘表的宅子虽然大,但厨房距离主厅却并不远。
司马徽这一嗓子下去,主厅那边的人全听到了。
闻听到动静的蔡瑁,第一时间窜了过来,“水镜先生,这是怎么了?”
他紧张看着一脸谦卑,双手高举野兔的司马徽。
其实一看这动静,他很清楚这位真主公,是又想戏耍一下刘琮了。
老狐狸戏耍小白兔,无不无聊。
好吧,不无聊,毕竟荆州以后可能会是刘琮为主。
司马徽长叹口气,神色间满是落寞,“无非是口腹惹的祸,席间未曾饱腹,就想着上庖厨弄点吃食,恰见墙上挂着几只
野兔,就拿了一只来烤了。不料公子琮进门,一见我这不拿自己当外人之举,分外生气,扬言要将我五马分尸。”
“我司马徽尚年轻,怕死!只好乞求了。”
蔡瑁傻眼了,刘琮这个傻子,这次死定了!
本来因为家姐疼爱的缘故,他还想护持这小子一段时间。
可今日之事一闹,刘琮继续留在襄阳的可能恐怕很低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鲁肃、孙乾等人,还有荆州当地的几位老大爷,也跟了过来看热闹。
刚一到就听到了司马徽这一番话。
“黄老,水镜先生不是深得刘荆州器重吗?为何会被欺辱到如此境地,不过一只兔子而已,值几个钱!一只兔子要五马分尸,那我刚刚折了一朵花,岂不是要被砍头?”说话之人,乃是江夏太守黄祖的儿子黄射。
被问到话的黄承彦,也是一脸的尴尬。他想了想,忽然跟在司马徽的后面,噗通一声跪下了,“公子琮勿怪,老朽刚刚失脚踩死了两只蚂蚁。蚂蚁虽小,也是州牧府的生命,老朽——惭愧!”
司马徽嘴角微微抽搐,老匹夫,你比劳资我还会演。
但你不觉得这稍微有点过了吗?
你想个其他的东西也好啊!
蚂蚁……
简直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