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刻,华歆总算是弄明白了司马徽的意图。
这位同样出身名门的水镜先生,准备翘门阀的根了。
这时,一个仆从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先生,学宫突然来了一批士子,扬言要买纸!您快出去看看吧,门槛都快被踩没了。”
司马徽一怔,低头看了看华歆那副墨迹未干的《北斗学宫疏》,嘀咕了一句,“买纸那是红楼商号的营生,他们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再者,好像红楼商号还没有正式开始售纸吧?”
华歆爽朗一笑,“先生忘了您那贴满襄阳城的告?那可都是写于纸上的啊!”
司马徽一愣,旋即哑然失笑,“看样子,我得当个二道贩子啊!”
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他也有些意外。
报名学宫的学子寥寥无几,买纸的人却先把学宫的门槛给踏破了。
“告诉他们,十五一张,让他们排队留地址。等有货了,我们会派人送过去的。”司马徽大手一挥,对仆从说道。
做戏要做全套,为了在华歆的面前装足他和红楼商号没关系的样子。
司马徽只能忍痛涨价了!
五钱,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但因为现在发售的纸张尺幅足够的宽,即便寒门学子也能买得起。
“喏!”
……
红楼商号近两年,搁一段时间就会在襄阳引起的一番轰动。
细盐、糖、茶等等都是风靡一时之物。
而这一次,纸的问世,直接炸场了。
荆襄学子闻风而动,一部分拥在了北斗学宫的门口,一部分知道点内幕的,直接堵门红楼商号各出店铺。
刘表神色凝重,独坐在画廊叹息:“水镜先生果然不同凡响,这种人绝对不能留给别人。他的名声,红楼商号的实力,这他娘的又是荆州一霸啊!”
他瞥了眼远处候命的蔡瑁,动了动小指头,蔡瑁便小碎步跑了过来:“姐夫!”
刘表没好气地翻了白眼,欲言又止一会,说道:“你先前答应了要替水镜先生镇场子,此刻因为纸
的问世而满城骚动,荆襄各地世族、学子呼拥而来肯定会闹出事端,所以”
蔡瑁一拍额头,粗鲁笑道:“我也就那么一说。”
刘表眼睛一瞪,“你说个屁!还不赶紧去,告诉那些不安分的混账,北斗学宫那是我的!谁要敢拦着白纸问世,我刘表第一个拿他们祭天。”
蔡瑁一愣,忙说道:“好,我这便带人过去!”
走了两步,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倒退着折返了回来。
“姐夫,那群家伙明着得罪不好吧?”蔡瑁小心问道。
一人一匹马闯入荆州的刘表,可全是靠着世家起身,掌控荆州的。
不管是他蔡瑁还是刘表,明着得罪拥戴他们的世家,显然不是什么适宜之际。
“你就不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在不行刀斧加身,祭告上苍?”刘表重重放下茶杯,说道。
蔡瑁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姐夫,不就是祸水往水镜先生的身上泼嘛,俺懂了!”
“你懂你娘了个头!谁让你往水镜先生的身上泼祸水了?红楼商号那是水镜先生的吗?他们那是合作懂不懂?”刘表吼道。
蔡瑁尴尬的呵呵一笑,“姐夫,这回俺是真懂了,祸水是红楼商号的!”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