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司马徽淡然说道。
糜竺蔫头耷脑的杵着,慢吞吞说道:“她说,学宫能不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尚未可知,但那卷纸确实照顾了天下人的——腚。”
司马徽瞬间黑脸。
“这老匹夫!”咬着后槽牙,司马徽恶狠狠骂道。
糜竺苦笑,“先生,那是小姑娘。”
“我在骂他爹!女不教父之过!”司马徽几乎是半吼道。
薛综这个匹夫,这是对他把他弄到襄阳有意见啊!
行,那就先晾晾你
!
到时候最好别哭!
“盯紧点,纸的问世,就是挖那些人的根,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薛岚的一句话或许有作用,但很难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这事,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我还真不信这个邪。”司马徽神色间带着一丝的阴狠说道。
“现在荆襄谁人不知纸是红楼商号的东西,这群人怎么全都一窝蜂的跑到学宫门口来堵来了。而且还是嚷嚷着要买卷纸擦腚,哼,这是想把学宫当什么?”
他现在真的是有些后悔,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弄这个卷纸呢。
这不是自找不痛快,让那些世家门阀逮着机会,拿卷纸糊他的脸嘛。
“喏,我已将人撒出去了。”糜竺低头说道。
司马徽嘴角带着一丝的冷冽,微微一笑,“既然他们要跳出来找事,就杀几个鸡,给那些猴子看看吧。”
“喏!”
……
学宫的对面是一家茶馆,名秋雅。
此刻,三楼正坐着两位中年人恬淡的品着茶。
“老蔡,我喝断片不扶墙就服你,瞧你给司马徽当头打的这一棒子,我看着都感觉疼。”
被喊成老蔡的人很是漠然,看了眼楼底下的人山人海,道:“吴兄谬赞了,这主意还真不是我出的。”
姓吴的中年人眼光微微一亮:“那是谁出的?你说,我一定要厚
赏他。这个主意太棒了,既恶心了那司马徽,也能让这个什么狗屁学宫名誉扫地,一举二得。”
老蔡轻笑:“不知吴兄可有听闻过王粲王仲宣?”
吴姓中年人细细想了下,摇了摇头,“未曾听闻。”
蔡中呵呵一笑,“此人乃山阳高平人,腹有才华呐,就连蔡公都赞不绝口,乃司空王畅之孙。如今在主公帐下为入幕之宾。只是,此人其貌不扬,又生的孱弱,放浪不羁,为主公所不喜。”
“如此听来,此人也就一般吧。能有此般谋划,倒是当得老夫一请,还请蔡兄代为引荐。”吴姓中年人拱手道。
“小事耳!看戏,看戏。”蔡中端起茶杯,呵呵笑道。
吴姓中年人呵呵一笑,拂须问道:“蔡兄,我可是听闻你的兄长扬言要力挺司马徽的,为何蔡兄又如此?”
“我正是领了我兄长之命而来!”蔡中面色一冷,环顾左右道,“这周围以前可都是我蔡家的产业。”
吴姓中年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频频点头。
说一套做一套,我懂,我懂!
这荆襄的风光怎能被他司马徽独占了呢。
“听蔡兄这口气,现在这里是……”吴姓中年人故意问道。
蔡中神色黯然:“以前是,但现在全是红楼商号的!”
吴姓中年人诧异道:“红楼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