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是真的就想不明白了。
司马徽都被骂的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我这么做真的是有原因的!
可这老爷子,话赶话的,根本不给开口的机会啊。
“老爷子啊,这个,您先喝口茶,容我慢慢道来。”司马徽舔着脸笑道。
没办法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位,死活得捧着!
“你说,你说!”郑玄气的两个鼻孔都被喷白气了,抱着双臂冷声说道。
就这事,要是司马徽这小兔崽子还能说出什么正当理由来。
郑玄决定以后这孙子就是他爹。
认真的看了看郑玄,司马徽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老爷子您看啊,毛玠把我们襄阳的土特产都看了个遍,分田减赋,扶持百姓经商,北斗学宫,这一桩桩,一件件,那都是大事吧。”
郑玄翻了个白眼。
真特么废话!
一点也不想爆粗口的郑玄,在这一刻,真的很想来一句。
“这个消息,如果送回曹营,老爷子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司马徽问道,“算了,我还
是直接说吧。”
司马徽习惯性的问完就后悔了。
人家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呢,没事干问这玩意儿干嘛。
郑玄脸色猛地一黑,“你问我为什么又要自己说?是觉得我这个老古董不明事理,已经难以容人了吗?”
司马徽:额……
“老爷子误会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请老爷子赐教,我自己呢,抛砖引玉,对对对,抛砖引玉。”司马徽的脑细胞在这一瞬间,死了无数个,成堆成堆的。
郑玄叹了口气,“你固然有你的理由,但此事传回曹营,给你带来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分田减赋,这是动摇士族根本,看看曹操身边的那些人,有几个出身寒门?”
“那些士族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襄阳如此大搞特搞,挖空他们的基业?不可能的,我告诉你!”
司马徽颔首,“此事,份属必然。”
“你这就是在引战,在怂恿着曹操先一步灭了荆州!分田之危,在那些士族的眼中,甚于猛虎。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覆灭荆州的。减赋,他们兴许还能接受,可分田,万万不可能的。”郑玄斩钉截铁的大声喝道。
司马徽笑了笑,“老爷子,如果曹营之中有人赞成分田之事呢?”
“你是说那些寒门子弟吗?他们身在曹营现在还能算得上是寒门吗?他们那是新贵!若干年后,他们就是现在的士族,现在权倾地方的门阀。”郑
玄喝道。
越说他就越来气。
司马徽必须得承认,这就是事实。
这是无可避免的。
“老爷子,一个阵营之中,总归是会有那么几个觉醒者的。就连曹操自己,其实对于地方门阀坐大,也深恶痛绝,可他这个带头大哥的,能做的很有限,顶多也就是的弄死几个门阀,肥一肥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司马徽说道,“但是只要有清醒的觉醒者,矛盾也就是随之而来了。”
“纵观天下,曹操的阵营无与伦比,也无人可比,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只要曹操有篡位之心,这天下迟早就是他的,我们的实力和曹操相比,始终还是差了一些,但也并非是毫无底气。”
郑玄不断的点头,“奥,我倒是听明白了,你这是离间计?你觉得你面对曹操大军,能拖到离间计应验的时候吗?”
“应该……差不多。”司马徽笑道,“周瑜、鲁肃这俩混蛋偷偷摸摸想攻取襄阳,被巡检司给盯上了,前几日北斗学宫开学,又被甘宁给认了出来。这俩混蛋转口就说他们是来结盟抗曹的,我觉得这倒是个好事,顺手也装了个糊涂,给应了下来。”
郑玄直勾勾的看着司马徽,好像想要在司马徽身上看出一朵花似的。
“连孙抗曹,你这个想法,倒还算靠点谱。”郑玄说道。
司马徽不由满脑门的黑线,这……
在您老人家的眼中,我难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太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