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东,他还是挺自傲的,可以挺直胸膛喊一句:我兵比你多。
可面对曹操,这点兵马,真不够看。
人家仅仅只是一个先锋军,在兵力上就已经快撵上他了。
“先生的意思是,曹操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江东?”刘表忽然问道。
他这个问题的角度,刁钻到令司马徽很诧异。
你什么角色,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曹操曾经大论天下英豪,唯独你刘表,人家好像提都没有提吧?
咱别闹了,老老实实当好这个傀儡就行了。
你要不配合,这事儿,咱很难办的呐!
司马徽真替刘表感到着急。
这事他要是不答应,司马徽都在纠结要不要掀桌子了。
“红楼商号据说新出了一种取暖利器,不知道荆州有没有试过?感觉如何?”司马徽忽然说道。
刘表:……
这诡异的话题转移,像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抽在了刘
表的脸上。
让他格外的尴尬,想夺门而逃。
但他还是有涵养的,笑着稳稳当当的坐着,说道:“倒是有所耳闻,好像种类还挺多,有叫什么驴子的,还有叫锅炉的,据说烧的是煤炭。以先生和红楼商号的关系,怎么也还没使上?”
驴子……
司马徽神色一僵,真的是,神他娘的驴子。
劳资那明明是炉子!
笑了笑,司马徽说道:“最近忙,只是听说了这个事,还没过问。而且就现在这个天气,也没到用那玩意儿的季节。也就是阴雨天的时候感觉有丝丝凉意,晴天更夏天不是一个样么。”
“是,我一直觉得红楼商号的掌柜是个绝顶的聪明人,可这一次他们的这一步走的稍微有些臭了。在这季节卖取暖的物件,实在是有些多余了。”刘表摇头晃脑的说道。
说起这些事,他好像格外的来劲。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曹军南下之事。
司马徽是在等着刘表的态度,而刘表纯粹就是不想谈这个事了。
他今日前来是来问计的,但可没想着让司马徽顶上去。
刘表清楚司马徽和红楼商号有些关系,而司马徽也没有瞒着,索性便说道:“可能依旧如先前的纸张一般,是想先造一造势吧,等差不多,估摸着也就快到冬季了。现在
用不上的东西,到了冬季,肯定就很有用了。”
“也许吧。”
刘表随口应着,脑子里却在考虑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战事。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谁也没有再提北方。
水镜庄的主厅里。
郑玄拉着乾通正在陪他饮酒。
“哎呀,你赶紧喝撒,这么硬朗一小伙子,跟我这么一个老年人喝酒还耍滑头,养鱼呢!”郑玄吆喝着,揪着乾通的耳朵灌酒。
乾通脸都是绿的,叫苦不迭的喊道,“郑老啊,您喝得是葡萄酒,我喝得是白酒,这不一样啊这!我家老爷没事干跟您教的这都什么嘛。”
“废物,若老夫在你这个年纪,莫说这一小坛,就算是再来十坛,老夫照样喝得龙精虎猛!赶紧喝!磨磨唧唧的。”郑玄骂道。
乾通一副悍然赴死的模样喝完了剩下的酒,苦着脸说道:“郑老,真不能喝了,我还得伺候老爷去呢,也不知道他和刘荆州谈的怎么样了。”
“你少废话,给我老老实实坐着,这水镜庄离了你一个,又不是没有活人了!他司马德操年轻力壮的,离了你难道就吃不了饭,睡不了觉了?喝!”郑玄板着脸喝道。
对于偏厅里的事情,他毫不关心,也就好奇刘表忽然间送礼算是个什么路数。
这不逢年也不过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