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怔怔的看了手中的砚台几个呼吸,猛然间意
识到,这应该是庞德公在给他找台阶下,于是毫不客气的挥动了砚台。
不过,没打脑袋。
砚台一个劲儿的往那年轻公子的腿上招呼。
那年轻人都有些不辩东西南北了,被砸的哇哇大叫,依旧喊道:“我没说错!他就是在骂我们所有人!”
他觉得包括他老爹在内,这帮人一个个的都失心疯了。
还嘴硬?
黄承彦瞬间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目光四顾,忽然间看到了厅外的水火棍,那玩意放哪儿就是为了打人的。
小老头迈着小碎步,就把水火棍拎了进来,递到了刘表面前,“主公,庞公说的在理。看来砚台不足以让公子琮醒悟,不妨试试这个。”
刘表:……
这台阶已经有了,意思意思打两下就行了,你这个老匹夫是想让我把儿子打死还是怎么滴?
那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刘表第二子——刘琮!
他一看黄承彦手里胳膊粗的水火棍,瞬间怒火上头,“黄老头,你胳膊肘往外拐,你想干什么?你这是叛主!你这个不义之徒!”
黄承彦的脸也黑了!
怒气冲冲的强行将水火棍塞到了刘表手里,用鼻孔哼出了一句话,“主公看着办吧。”
刘表:……
卧槽你爹的,刘琮小儿,你
这是想坑死你劳资啊!
“你给闭嘴吧你!还敢嘴硬!”这事情越闹越大,刘表也彻底上了肝火了。
抡起水火棍就打!
“爹,他们这就是叛主。那老头骂你,他们一个个不吭声。我就抗议两句,一个递砚台,一个递棍子,这分明就是想让你打死我!”刘琮不甘心的大吼道。
坐回座位的黄承彦,忽然间想起了好像光顾着生气了,还有件事儿没办。
于是他又起身,走到郑玄的面前见礼,恭敬说道:“先生,我黄承彦,是猪狗!请先生勿恼。”
郑玄瞬间满脑袋的问号。
“先生得罪了,我也不是骂你!”他有些尴尬的回道。
然后神色怪异的抬头问司马徽,“这荆襄名士,都这么的……礼贤下士?”
司马徽想了想,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荆襄之地,民风淳朴。”
郑玄信了,于是越发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了。
那边刘表还在打儿子。
这边蒯良坐在席间,却左右有些不得劲了。
庞德公和黄承彦这俩老头倒是鸡贼,他们都已经给司马徽表现了。
可他现在还能干嘛?
这要再给表面主公刘表递个啥东西,是不是显得太刻意了一些?
算了,做了不多余,不做绝对错。
于是,他抽出了腰间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