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曹操问道。
话虽然问了,但他还是不太相信的。
“一片荒芜,原始,但却十分肥沃的土地!”司马徽说道。
他说这些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目的,也只是想在曹操的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而已,以便在未来的某一天
好讨价还价,转移内部矛盾。
放眼整个天下,其实能打的仗已经不多了。
尤其是在他下场之后。
这些年的蛰伏,司马徽总归是要做些事情的。
他必须要为以后做打算。
讲真心的,他确实不太想和曹操为敌,如果曹操可以改变那些想法。
“若有机会,我很想去看看。”曹操说的有些敷衍。
司马徽也不在意,起码他心里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好了。
“就如此,草民告退。”司马徽拱手,转身离开。
他走的有些突兀。
以至于曹操的脑子里还在回荡着司马徽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有些意犹未尽,可人已经走了。
有些粗糙的双手拍打在望柱上,曹操的心,乱的更加明显了。
扫了一眼司马徽离开的背影,他也没有再去和大臣们商议,而是转身直接去了房。
曹操觉得他应该静一静,安静的去想一些事情。
他第一次,开始对自己已经认定的那些东西,产生了怀疑,目标也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
司马徽离开之后,立马派人将乾通喊了回来。
可以不用找舟船了。
当天,司马徽就率军踏上了回返襄阳的归途。
这一次出门的时间,相对算是最短的,只有勉强半年的时间。
到司马徽踏着凛冬的寒风,回到襄阳的时候,刚好赶上过年。
这个源远流长的节日,在每一个国人的心中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而在这个
时代,也同样是如此。
得益于司马徽这个外人的缘故,襄阳人的生活远远比其他地方的人要丰富的多。
司马徽入城的时候,正巧赶上人们逐疫,整个襄阳城很轰动。
这是一项从官方到民间的大型活动,是一种驱邪祈福的仪式。
也称为跳傩。
于国为国傩,于民间就是大傩。
虽称呼不同,但事情是一个事情。
因为刘表病重垂危的缘故,这一年的襄阳,几乎是掏空了心思的大搞特搞,整个襄阳城都快沸腾了。
行走在如织的人流之中,司马徽颇为感慨的道:“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刘荆州,看样子是着了急了,试图想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延寿。”
乾通有些古怪的笑了起来,“鬼神都没有帮助秦始皇,怎么可能会帮助他?我觉得鬼神应该也是有识人之明的。”
司马徽差点笑岔气,向来说话温和的乾老爷子,这偶然间开一次口,还真是字字都是钉子啊。
“今日天色已晚,刘荆州也在忙着祭祀,我们就没有必要去打搅了,明日再说吧。”司马徽舒展了一下懒腰,有些懒散的说道。
聘将大军驻扎在了城外,只带了少许亲卫跟着司马徽进了城。
大军凯旋,按道理自然是先去面见主公的。
但司马徽已经随意了,聘也已经跟刘表没关系了,自然也不可能去拜见。于是乎,大家跟着司马徽回去过自己的小年,把刘表直接给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