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哈哈笑了起来,“庐江百姓传唱的那首为焦仲卿妻作的歌谣,我细细读来,不觉感触颇深,做此诗之人,有大才。若当世百姓皆学会这首诗,你司马德操就是大功德一件。”
司马徽并不感冒这样的赞赏,笑着说道:“你也可以将我当成是商人!为了牟利而不择手段。”
“若当真如此,我希望世间多几个如你这般的奸商!”郑玄说的很严肃。
司马徽摇头苦笑,“夸就夸,骂就骂,怎么还连夸带骂呢!”
“你又不是什么好人,说你是奸商,也没有什么问题。”郑玄还真不觉得这一个奸商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大奸者窃国,司马徽难道不就是正在做嘛。
司马徽也不反驳了,行吧,这事,他承认。
奸商就奸商吧,确实也有点儿。
“你觉得鲁肃会
怎么做?”郑玄收回目光,沉吟着问道。
司马徽淡然说道:“随便他怎么做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于鲁肃,他还真不怎么担心。
搞刺杀,他怕谁啊?
刺客的大爷就在他身边,来一个砍一个。
大兵压境?
他恐怕暂时还没有那个胆。
鲁肃要是识相最好,若是不识相,司马徽就打算伸手给鲁肃教一教什么是来自后世的重拳出击。
现在又不是他刚刚穿越的那会儿,如今他的羽翼渐丰,司马徽觉得他可以适当的飘一下。
“只要你心中有数就好,此事,也没有我啰嗦的必要!倒是被鲁肃暗中腐化的南郡,你需得拿到手里。”郑玄提醒道。
司马徽站起身来,扭了扭长时间弯曲有些泛酸的腰杆,说道:“蔡瑁已经将此事禀报刘表了,若鲁肃不出点血,他辛苦做的这一番布置,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话说回来,我准备去一趟江夏,老爷子要不要顺带出去放放风?”
郑玄拍了拍他那干树枝般的腿,“你觉得我这般模样还能去什么地方吗?我这老东西已经注定要死在你的水镜庄上了。”
司马徽挑眉,本来这话也没什么毛病,但听着怎么就那么的别扭呢。
搞得好
像郑大儒被他司马徽这个小瘪三给囚禁了一般。
“老爷子,我看你这面相,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先放宽心!待真要老去那一天,也许曹操就来了,你的后事,我争取让他给你办了。”司马徽推着郑玄,往水镜庄走去。
郑玄听了这话,竟还有些高兴,他呵呵笑着说道:“若是你能让曹孟德给我披麻戴孝,那就更好了,我死后一定庇佑你造反成功。”
“老爷子,我可不是造反!”司马徽强调道。
皇帝都快没了,他这怎么能算是造反呢!
周瑜都对孙权行君臣之礼了,他这才算个啥。
郑玄笑着点头,低低叹道:“只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您老放心,我下手很快的。”司马徽笑着,目光却有些幽暗。
生老病死,生而为人,避免不了的事情。
……
得知江东密谍的事情,格外震怒的刘表,派出了蔡瑁和张允这两个铁杆狗腿子,在荆州开始了大肆的搜查。
一时间,荆州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而这个时候,司马徽已离了襄阳。
轻车简从的带着一队人,奔江夏而去。
对司马徽的突然离去,刘表的心里是有些不情愿的,但却被司马徽一句探亲访友给搪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