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这有些反常的举动,终于让唐艺觉察到这个客人的不同。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反倒是更加的粘了。
吹耳朵,纤细的手指无处安放。
总之,各种小动作不断。
又嗲嗲的说道:“客官,干嘛老是板着一张脸呢?既然感兴趣,那就让我们做一些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嘛!”
司马徽抬手打掉唐艺那双无处安放的手,说道:“我所说的感兴趣,你可能会不感兴趣,甚至于,会惶恐,会害怕,会不知所措。”
“江东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鲁肃那个老东西,前不久刚搭了一次我的顺风船,我觉得他应该不介意把你送给我!”
唐艺面色微微一僵,往司马徽的身上一靠,吃吃笑了起来,“奴真不知道客官你在说什么,鲁肃是何人?他恐怕没有权利做奴的主奥。”
“你知道跟聪明人装糊涂是什么后果吗?”司马徽抬眼,威严的双目令唐艺感到浑身有些不自在。
但她的嘴还是挺硬的,没有丝毫的松懈,“客官,您还是说点奴能听得懂的吧,老是打哑谜就不太美好了。”
“我说的这么简单直白,你会听不明白?”司马徽微微轻笑,“那要不要我给你列举几个例子,帮助你好好的明白一下?”
唐艺那原本软绵绵的身体,忽然有些不
由自主的僵硬。
“南郡太守王宠的家人应该还在丹阳郡吧?南郡,位处荆州要冲,若荆州与江东开战,南郡将是第一战场,也是江东兵马登岸的第一要地。你费尽心机的搭上刘琮这条船,虽然最后暴露了,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司马徽缓缓说道。
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司马徽问道:“王宠是你的什么人?你的祖宗十八代我大概都查了一下,亲友关系中可没有王宠这号人物。反倒是他跟鲁肃有许多的关系,而你跟鲁肃的关系,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
“这事情不就很明白了?”
唐艺的身体更加的僵硬了,“奴……”
“你别奴了,再这么跟我装傻,我可能会不客气了,说话也不会这么好听了,你确定要试试?”司马徽面带笑意说道。
唐艺眼帘微垂,浑身气质渐渐产生了变化,那一股浪渐渐隐匿。
她起身,从司马徽的身边离开,“这位客人知道的倒是挺多,奴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客人想要知道些什么,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言。”
司马徽很干脆的说道:“我要你!”
这个答案,简单而直接,且相当粗暴。
唐艺身体微微一僵,双手缓缓有了动作,“客人不嫌弃?”
司马徽定睛看着唐艺,抬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意思,那个意思的,这到底是那个意思。
唐艺真不太懂,都快被绕晕了。
她的手搭在自己的酥
肩上,有些不知所措,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更简单一点告诉你,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只能选择跟我。你不跟我,我会将你做的这些事情全部捅到刘表的面前,你,必死无疑!”司马徽徐徐说道,“而若跟了我,我也不会要你怎么样,你以前怎么鲁肃办事的,可以继续,但你同时要为我办事。而且,以我为主!”
唐艺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蹙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司马徽的这一番话,捋清楚后,很直接的问道:“首先我并不清楚你的底细,为你做事,我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我的家人,可还在江东,鲁肃不会轻易放人的。”
“好处吗?”司马徽挠了挠脸颊,“暂时没有,但你跟了我就不用死了,不知道这算不算?”
唐艺清冷的一笑,“客人,您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没有啊,我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才调查到你的!没想到,你藏得还真是够深的,这荆州处处竟然有你的痕迹。”司马徽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有空手套白狼吗?
难道我这不是威胁吗?!
“你可以选择拒绝,也没事的。人嘛,终究会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司马徽说道,神态是那么的轻松。
但对于唐艺而言,面对这样一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就像压了一座泰山。
那人将她的过往看的清清楚楚的,可她连这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