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看了一眼鲁肃,又很无意的提了一句,“我刚刚看见刘璋竟然也派人来了,好像还是法正。哎呀,今日这局,实为罕见啊!”
“法正?”鲁肃眉头微皱,疑惑问道。
这又是一个他不知道的人物。
司马徽很平淡的说道:“有人将法正与郭嘉、程昱并列,皆善奇谋。”
鲁肃瞬间又不淡定了。
法正是谁,他真不太清楚,但郭嘉、程昱他都算比较熟悉。
法正竟然是与这二位并列的谋士。
他惊讶的看了一眼司马徽,不愧是负有盛名的水镜先生,这当世人杰,恐怕没有他不清楚的。
鲁肃心中暗暗想着,很谨慎的问道:“贤弟以为,刘璋派遣法正前来,仅仅只是吊唁一番,还是别有所图?”
“子敬兄啊,你喊我一声贤弟,我也应该敬称一声兄长的,可你别老是试探我啊!这在座的,你左右瞧瞧,哪一个是寻常人物?法正能与郭嘉、程昱并列,哪能只是简单的吊唁一番?”司马徽好像毫无心机一般,直接什么话就从嘴里往外蹦跶。
“说实话吧,我专程过来与子敬兄说道,也不是没有目的,但我觉得你我的目的,其实是可以达成一致的。”
“言归正传,说起这法正,就不得不提一句刘备
了。他刚刚从刘表这儿借了两万五千兵马,攻打益州去了。现在法正来了,子敬兄以为,巧不巧?哈哈。”
鲁肃眼帘低垂,微微点头,“如此说来,法正来此的目的,大概是要为难刘备。荀令君到此的目的,大概是想要为难我东吴,那么贤弟跟我说这些的目的,该不会是想……抗曹吧?”
司马徽哈哈笑了一声,有些神秘的对鲁肃说道:“我有这样的想法,但还有些犹豫。至于我犹豫什么,我想以子敬兄的远见,应该也能猜到。我虽有薄名,但在荆州根基浅薄,能影响到的恐怕也唯有北斗学宫一处了。”
“而且……”司马徽语气微微一转,看了一圈堂上的众人,接着说道,“今日之后,这事情会变成什么样,还能难说呢!”
鲁肃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司马徽,随即沉声道:“贤弟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回去之后,我即刻向我主陈禀此事。”
司马徽微微一笑,很坦然的接受了鲁肃这一句话。
反正我啥也没说,这只是你自己猜测的,跟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不过说回来,法正啊!
司马徽扭头,目光淡然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有些鹤立鸡群意味的法正。
这还是一位蒙尘的人杰啊!
刘璋这个败家子,手里握着一群的能人杰士,却个个不能用。
也不知道那张鲁的母亲到底有什么好的。
司马徽总觉得就刘璋和袁绍的尿性,他俩完全可以结拜。
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后来者的见识,去看待当事人的认知,本就有些偏颇。
但这事吧,对有些人管用,对有些人就完全不管用。
为什么刘璋看不上眼的甘宁,到了孙权那儿就成了宝贝。
同样看不上眼的法正,到了刘备那儿,又成了蜀汉政权中唯一一位有谥号的大佬了呢?
说来说去,还是他刘璋眼瞎!
至于这一次,刘璋为什么会派法正前来。
大概是想表达一个敷衍的意思……
估摸着也就是看在百年前大家还是一家的面子上,派人来的。
司马徽对鲁肃说的这一番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可以说都是真的,也可以说都是假的。
把法正和郭嘉、程昱列在一起的,是陈寿。
这话是真的,但在现在,这就是句假话。
不过看鲁肃的这个态度,司马徽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因为刚刚的一番攀谈,鲁肃很自然的就和司马徽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