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姐厌弃了他,除了死亡,别无二选。
陶锦将真正的解药丢在男人身上,看着男人咽下去,又揪着他舌头玩了半晌。
“谢小姐赏。”怀七口齿不清道。
陶锦俯身,揪住男人的发,“你该换个称呼。”
怀七贴近她腿侧,很是上道,“谢主人赏。”
听着这句称呼时,陶锦承认,她呼吸停了几瞬,心跳不争气地加快。
完全是她理想中的样子。
她做这些事时并未避着阿柒,可阿柒的世界观显然已经崩塌,他连看都不太敢看怀七,并且在陶锦瞥来时主动跪地保证。
“小姐,属下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怀七观察着阿柒,心底忽而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光亮。
小姐似乎,并未让阿柒侍过寝。
那日夜里,怀七鬼魅般出现,无声跪于陶锦床前。
陶锦依在榻上,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属下,前来暖床。”
陶锦没忍住勾起唇角,暖床是什么正经工作吗,他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还一本正经。
她放下本子,幽幽道:“可我今日未召你侍寝。”
怀七跪在地上,眸底闪过一抹无措,他知道自己该讨小姐欢心,可却不知具体要如何做。
“是属下、属下想要侍寝。”寡言的暗卫磕磕绊绊开口。
让一个暗卫学勾栏样式确实有些难为人,所幸陶锦就喜欢这种听话的,她将刚看过那本撇过去,砸在男人怀里。
“最后一页,给我演一遍。”
一个被强取豪夺的故事,但怀七演技太差了,他看着那句 ‘男人奋力挣扎,眼尾因愤怒噙泪,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演。
他从不会违抗小姐对他做的任何事。
陶锦轻啧一声,见他实在无措,这才换了一个忠犬剧本。
剧情合理多了,她甚至看见怀七偷偷松了口气。
男人发尾微湿,身上是清爽的皂荚香气,演了一半才发现,他是给自己做好准备过来的。
陶锦狠狠咬了一口,看见深红才满意,“你倒是准备的充足。”
怀七未言语,口中含物,他也无法言语,只得用眼神表达忠心。
屋外凛凛寒冬,屋内温暖如春,陶锦缩在男人温热的怀里,不禁再度感叹,有个人形暖宝宝加肌肉靠枕确实很好。
这个冬日很漫长,除夕那日,陶锦是缩在自己卧房过的。
原因无他,只因陶锦在年前害了一场严重风寒,每日病恹恹的,大夫换了几个也不见起色,眼瞧着人憔悴许多。
荆王妃看望时女儿,看见陶锦病态苍白的小脸,心疼的紧。
枕下放了她从寺庙求来的符,女人的手轻轻抚过陶锦额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但是陶锦烧的迷糊,并未听清,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
说来也巧,那符纸拿来两日后,陶锦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小云谢天谢地,说开春一定要与小姐去庙里拜拜,祈求无灾无病。
陶锦并不觉得与符纸有关,她每年冬日都会病这么一遭,并且逐年加深,熬过深冬才算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