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落在怀七被革带紧束的劲瘦腰身,一点点往上扫去。
天气回暖,暗卫衣衫薄且裹的紧,本意是为了方便行动,如今却便宜了她。
在扫到男人胸前时,陶锦顿了一秒,之前没在意过,如今离得这般近,隔着层衣服都能隐约看见胸肌,身材绝对很好。
男妈妈,她更喜欢了。
“你还干净吗?”她问道。
怀七思绪一滞,面上闪过茫然,似是没理解何意。
陶锦好心解释,“有别人用过你吗?前面后面都算。”
陶锦很在意这个,她才不要捡破烂烂黄瓜,她喜欢暗卫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干净。暗卫自训练起便管教严格,从不允许去烟花巷柳之地,据说有时为了保持心境清明,还会被喂戒断欲念的药。
也不知道怀七有没有被喂过。
在理解到郡主所言是何后,怀七唇瓣翕动,耳尖竟然有些泛红。
“回小姐……无人、用过属下。”‘用过’两个字被咬的很轻,似是耻于说出口。
还好是处男。
“那就没什么不敢的,别紧张,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来决定。”
陶锦朝他笑笑,语调散漫,“是白白送死,还是用自己侍奉我。”
这从来都不是选择题。
陶锦知道自己更像在威逼利诱,但是谁在意,她爽了就好。
男人离开后,陶锦心情颇好的入睡。
彻夜无眠之人换成了怀七。
月色如许,一只蜻蜓落在庭中积水上,又很快飞走,水洼涟漪般波动,映照出银白色的波纹。
怀七依旧坐在那颗古树上,月光透过斑驳树影,影影绰绰映在男人无甚表情的脸上。
他活了二十年,却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不真切,在离开郡主的卧房时,他还觉得恍惚如梦。
以色事主和送死,是人都会轻易做出的选择。
何况那是郡主。
这几日里,陶锦日子依旧悠哉乐哉,吃吃喝喝睡睡,兴致来了便踏青赏景,对于那些流言也不甚在意,还安抚愤愤不平的小云。
直到第三日的上午,小云一脸欲言又止地来到她身边。
“怎么了?”她看向小云,发现这丫头脸色有些白。
细问过后才知道,昨夜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一夜间,行宫十三人丢了舌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七人都是梁栎院里的人。
陶锦握着的手一紧。
“小姐,她们都说这十三人是乱嚼舌根,得罪了阴灵,这才丢了舌头。”
一股凉风吹过,吓得小云一激灵,几乎快哭出来,“小姐,明日便是十五了,你说这行宫是不是真有脏东西啊,咱们要不要去山下寺庙避两日。”
前朝覆灭时,据说许多皇亲国戚皆藏身此处,行宫曾血流成河,自此行宫捕风捉影的鬼故事便多了起来,最出名的当属每月十五都会有冤魂索命一说,但这些故事仅限于说人口中。
“不用避。”陶锦放下话本,心中大概已经知晓缘由,目光瞥了眼房梁上,她意有所指。
“我命硬,能克。”
不仅能克,还能超。
丢了舌头这些人,自然是最初那批刻意捏造她流言之人。只是陶锦没想到,怀七下手这么快,未经她点头便私自动手。
小狗不太听话啊。
早上出事后,每个人皆人心惶惶,各种恐怖流言四起,据说梁栎还请了法师上山,陶锦听见这个消息时,只觉得好笑又离谱。
梁栎不可能不知真相,请法师不过是顺应流言做点表面功夫,陶锦懒得关注。因为今天,小狗要给出答案了。
浴池内水汽氤氲,陶锦靠在池旁软床上看狗血,小云轻手轻脚走进来,将洗好的水果放在床侧。
见屋里闷热,便将窗稍微打开些,让室内透些凉意。
“小姐,屋里闷热,还是早点回去歇下吧。”
陶锦抬头,目光越过小云,顺着那扇敞开的窗,看向高悬在树梢上的圆月。
今夜月色很亮,朦胧的雾半遮半掩,透着一股诡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