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相当的不爽,心情很不美好。
他好好的计划,却总有贱人挑出来搅事。
现在刘磐一死,他就算是想躲在背后装死,也不成了。
总不至于他编个剧本,让刘虎和刘修接着往下演吧。
这太扯了!
看着黑甲将士捕杀刘磐的那些扈从,司马徽命人将黄忠喊了过来。
“主公,您找我!”
黄忠这几日,一直亲自驻守在刘表府上。
“刘磐死了,刘修和刘虎也没有必须继续斗下去了。请他们二位来府上喝茶,但有抵抗,就地诛杀!”司马徽沉着脸说道。
想起来他就生气。
黄忠曾与刘磐一起驻守攸县,但两人的关系一般,甚至还有点仇。
听到刘磐身死,黄忠说道:“此人无恶不作,早就该死了!对了主公,可需要留刘修与刘虎一条小命带回来?”
“带他们回来干嘛?我暂时还不需要儿子!”司马徽说道。
“喏!”黄忠抱拳。
……
在司马徽的计划中,本来应该还能继续乱几天的襄阳,在这一天一切混乱戛然而止,彻底的偃旗息鼓。
当百姓走出家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大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黑甲将士,城头上也悬挂上了黑底红色利剑旗。
一切好似换了天日。
刘修与刘虎的态度,很出乎司马徽的意料。
在黄忠率军堵门之后,他们两个竟都选择了投降,被将士绑缚到了司马徽的面前。
同样还是在刘表的府邸
,司马徽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刘修和刘虎,心情有些糟糕。
嗯,比之前严重了。
完全是被气的。
“你们为什么不反抗一下呢?”司马徽问道。
刘修应该算是刘氏三子之中,把刘表的表面基因继承的最到位的了,完全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他仰头说道:“明知道先生藏虎于山,随时准备着下山择人而噬,我们却不知死活的抵抗,这不是勇气可嘉,而是不知死活!我这两日一直等着先生动手,可先生却迟迟未有任何动作。”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先生一定是另有算计的,只是我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先生真正想要算计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涉及秘密,还请先生告知一二,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这一番话,倒是让司马徽对刘修刮目相看。
“你好好想,如果能想到我这么做的用意,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司马徽说道。
边上的刘虎,此刻的表情很精彩。
“刘修,你这个王八蛋,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早知道司马徽还有后手,我之前搞那些事有什么用!哎,不对,就算知道了,我恐怕还得啸众搞点事。我如果不动兵,刘磐那孙子就一定会弄死我。”刘虎喊着喊着就变成了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
司马徽:……
他有一种自己被演了的错觉。
刘修没有打理刘虎,继续对司马徽说道:“学生确实是有些猜
测,既然先生许诺这个答案和我的小命相连,那我就斗胆发言了。”
“学生觉得,先生志向高远,所思所想并不在一城一地之得失。学生的好友在昨日曾八百里加急派人求救,称突然有兵马闯入他们家,勒令他们交出私兵部曲,否则就灭族。”
“虽然他给我写一封信完全有些多余,等我回信过去的时候,他要么已经从了,要么就已经死了。所以学生并没有回信,但他的这一封信解开了学生的诸多疑惑,我很感谢他。”
“闯入我友人家中的,是一支身披血色铁甲的劲旅,和先生身边的这些黑甲军,很相似。于是学生就很斗胆的做了一些猜测,消灭各家私兵,应该是先生的第一步棋,是先于襄阳的一步棋。”
“接下来,先生兴许才会动我们,以及襄阳的士族。襄阳囊括了荆州几乎七成的名门望族,即便是先生,也应该会比较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