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说的这事,在司马徽的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那帮人肯定不会安分的。
意料之外的是,他们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这前前后后才几天的时间,他们竟然就已经安耐不住了。
“主公可是预料见了益州会发生乱子?”法正见司马徽神色淡然,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不禁问道。
司马徽思考着这牌到底该怎么打,微微颔首说道:“吕介等人,是我故意留下来的,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害群之马罢了。先前夏侯惇兵临荆州,我本准备让这些人去当个炮灰,不料事情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也就逃脱了自己当炮灰的命运,现在留在益州倒是挺好。说起来,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法正忍不住长叹一声,愤怒说道:“他们比贼寇还要可恶,横行乡里,大肆搜刮,恨不得刮地三尺。百姓的财货、粮食、好看的女人,一个都没有放过,在主公离开的第三天,他们就开始开始了。”
司马徽抓牌的动作一滞,“魏延怎么做的?”
“杀了几个人,吕介等人不服,开战了。”法正说道,“我本来想襄助魏将军一臂之力,但想起主公临走之时的吩咐,便没有再在益州逗留,紧赶慢赶的回来了。”
“吕介等人在这短短的数天里,就发展出了不小的势力,拥有很大一群的拥簇者,但我觉得那些人不过是乌合
之众而已,魏将军剿灭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司马徽轻笑,“魏延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一点事情都办不好,那他就可以不用回来了。吕介这群人正经事是一件都不好,但我又不想他们就那么白白死了,人嘛,活着总是会有一定的价值的。”
法正闻言愣了一下,所以,就是为了让这些人死的有价值,主公就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费尽了这诸般心机。
这……好像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我方才还在想,既然这些人的存在知会拖后腿,霍乱百姓,主公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反而是要如此。但,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法正喃喃说道,心中其实是不太赞成这么做的。
司马徽看了法正一眼,“心里有想法就说,没必要装着。对于吕介等人的处理,其实就是一件小事,顺手就办了。兴许因为我的放任,造成了不少无辜百姓遭受了无妄之灾。”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普天之下的百姓,不管是荆州还是益州,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被人抢的东西了。反倒是他们遭了这么一遭罪,魏延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利用这个借口,打压益州贵族,分他们的田,夺他们的粮食,分给百姓!”
“吕介,就是我留给魏延的一个突破口。当不成炮灰,当个突破口,也算是人尽其用了。吕介是益州那些贵族眼中的希望,他同样也是魏延眼中的未来。”
后世有不少的
人认为法正才应该是刘备帐下的第一谋士。
这种说法不管正确与否,起码也能够证明法正的能力。
“这天下的人,大概被主公给算计尽了。”法正捏着牌,摇头笑道,“魏延将军若能在益州顺利的分田,吕介和那些受到了灾难的百姓,也的确是做了巨大的贡献了。”
“分田,必须顺利!”司马徽震声道。
这个事,不管有什么的难度,就算杀一大批的人,司马徽也会极尽所能的促成此事。
他是一个相对比较谨慎的人。
每做一件事之前,他一贯都喜欢先搞一下试验。
分田是整个天下的大事。
为了办成这件事,司马徽在很多的小地方分田,试点了无数的地方。
王粲带人去了交州,也是试点。
地方形势不同,所产生的阻力也是不一样的。
但这么多的试点下来,经验和教训都有了。
这点自信,司马徽还是有的。
若益州在这样的情况都不成,那就杀人!
那些冥顽不灵的,就让他们试试,他司马徽的刀,到底快不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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