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魏延和赵云离开后,司马徽的生活好像再次变回了曾经波澜不起的样子,北斗学宫、水镜庄,两点一线的日子,过得司马徽十分的惬意。
但在这平静之下,司马徽的日常其实是极其忙碌的。
一边他要绞尽脑汁的回忆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好给学生们上课。
这很考验脑子,幸好,他曾经也勉强算是个学霸,还不至于一知半解。
另一边,他要盯着三个地方的进展,还要经常查账,归纳自己的经济状况,保证有足够的金钱支撑接下来的活动。
魏延率领忠勇军在益州,是最为耗费钱粮的。
赵云带着军事学院的学生在江夏训练,剿匪,这是最令司马徽不放心的。
交州的事情其实是最复杂的,但反倒是最不需要司马徽劳心劳神的。
主要,劳了也没用。
土地改制和人口梳理,极其详细的方法司马徽都交给王粲和国渊了,他们两个若是找不到突破口,无法开展工作,远在荆州的司马徽,也鞭长莫及,没法给他们帮忙。
这零零碎碎的一大堆时间,让司马徽几乎每天都能熬个大半夜。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就非常的怀念他那两个傻子般的徒弟。
若孔明和庞统在,他们二人能分担掉一半的压力。
可惜……
“这两个混账东西!”灯火通明的房里,司马徽又一次想起之后,忍不住骂了一句。
被他寄予厚望的两个人,
终于还是架不住刘备这个大忽悠。
再度伏案埋首之际,司马徽已经没有多余的想法了。
人的命,天注定。
有些事,并不是人力就可强行扭转的。
随他们去吧,且看能走到哪一步吧。
……
时间,像是指缝间漏过去的光,瞬息而过。
转眼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北风迎来了浓秋,萧索的寒意自北而来,让气候温暖的荆州,也染上了丝丝微寒。薄衫已经不太顶事了,司马徽不得不在外面又套了一件。
但南方的秋还是比较好过的,万物依旧欣荣。
只是比夏日多了一些感觉上的区别,真正的区别,却并不大。
这一日的水镜庄上,再度车水马龙。
刘表来了!
也不知道他忽然间翻了什么失心疯,竟准备了大量的礼物前来拜访。
仅仅只是丝绸,他就拉拉足足五车。
其他的,诸如木炭、时蔬、其他地方的特产、滋补品等等,更是多不胜数。
东西都是比较实惠的,但数量是真的多。
水镜庄上并不多的几个下人,来来回回搬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将所有的东西都归纳整理好。
被夕阳的余晖撒出大片金色的偏厅里,司马徽很没正形的坐在一侧,“荆州可是有什么喜事?这么多的好东西,我就算用到明年也用不完呢!”
刘表答非所问的笑道,“先生庄上的人口还是有些单调了,在我的府上,这些东西莫说是用一年,
一个月都用不了,就完了。”
刘表不说,司马徽也不问了,顺着刘表的话茬,说道:“我一介草民,哪能跟荆州相比。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个人,我觉得已经很夸张了。若不是需要人手洒扫庭院,打理我那农场,我都不打算要这么多的人手。”
“还是少了,还是少了。”刘表有些敷衍的应道,话锋忽然很生硬的一转,说道,“北方的事情,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
司马徽神色一凛,瞧瞧,这不就奔正题上来了嘛。
他差点还真的以为刘表是好心的给他送礼来了。
就这厮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宝殿的性子,他会没事干送礼?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三国最后的赢家是他刘表。
“荆州说的是什么事?北方最近似乎没有什么大消息吧。”司马徽装了个糊涂说道,其实,他还真的不清楚。
北方,现在应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