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
水镜庄。
刘表面带谦和的笑意,坐在司马徽的对面。
“先生游学江夏,应该及早知会我一声的,谁能想的,江东狼子野心竟忽然间攻打了江夏郡,万幸先生没有什么大碍。”刘表歉意的说道。
司马徽引小茶炉,将茶壶放了上去,“让荆州忧心了,我没有什么大碍的。江夏会爆发战争,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幸好,大家都是讲点道理的,并没有为难于我。”
刘表摇头,“如今正值乱世,有些人倒是有些分寸,可有些人就很难说了。孙氏盘踞江东数辈,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说句先生不爱听的话,这一次,当真是运气使然。”
“若先生下次想要出门,还是早些知会我一声的好!我派些兵马保护先生,北斗学宫离不开先生,我也离不开先生。先生万不可以自己的性命为儿戏!”
面对刘表苦口婆心的劝说,司马徽只是笑着应声。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要装的太彻底了。
刘表是什么心思,司马徽基本上清清楚楚的。
这大爷对他的怀疑,已经基本上到一个峰值了。
“是是是,下次定当先劳烦荆州。这世道,治学问是要的,但还是要顾忌一下自己的
性命。这一趟江夏之行,也确实将我吓得够呛。”司马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无比赞同的说道。
话来的这么干脆,反倒是让刘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司马徽愣了片刻,这才笑着说道:“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保护先生的安危,便是保护我的安危。”
客套话的很客套的揭了过去,刘表话锋一转问道:“先生这段时日一直在江夏,可有听闻一支神秘的军队?”
“神秘的军队?”司马徽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几乎拧成了一团,“荆州说的可是拦截了蔡瑁将军的那支人马?”
刘表颔首,有些忧心的说道:“正是,这支人马的战斗力极其彪悍,悍不畏死。我不知道什么地方会有这么强悍的兵马,就好像他们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司马徽盯着茶炉上的火,说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影,但凡种种必有痕迹,怎么可能会凭空冒出来?”
“可确实是毫无痕迹!”刘表很隐晦的瞥了一眼司马徽说道。
司马徽犹如老僧一般坐着,非常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或许只有一种可能,以有心算无心,对方是早有打算!”
“人,不是这山涧的风,呼啸
而过,一点影子也留不下。那么大规模的行军,怎么可能会逃脱他人的视线?!”
“若想要达到这样的地步,昼伏夜出潜行而知,兴许还有几分可能!其实荆州倒是没有必要去纠结这支军马的身份,随便想一想兴许就有答案了。”
刘表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有想到司马徽竟还真的为他做起了谋划。其实在他的心中,他真正怀疑的人,恰恰就是司马徽。
收起额外的心思,刘表很谨慎的问道:“那先生以为,这支军马的身份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马徽轻笑,“荆州说笑了,此事,荆州心中恐怕早有打算了吧?不过,既然荆州开口,那我就多几句嘴。”
“先生请讲,我是当真猜不到这支军马的身份!这几日,我这头发都快愁没了。这支军马的战斗力过于彪悍,让我不得不防。但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连他们是什么人都找不到。”刘表一脸苦恼的说道。
这话倒是实话,他是真的苦恼。
他派出了不少的人去查这个事情,可却毫无进展。
“荆州想要知道的乃是这支军马的身份,而这支军马阻击蔡瑁将军的目的,乃是为了让甘宁顺利的占据江夏。甘宁此人,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