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拎着他那把小破刀,又走了上来。
“主公,我也是个读人!”蒯良双手持刀,举过头顶,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表:……
这一刻,他非常想会一会蒯良的母亲。
就你也算读人?
奥,对,他确实是读人。
真的是被气糊涂了!
把蒯良都给当成了蒯越了。
他斜眼看了一眼蒯良,开口说道:“诸位,不如先听薛公解释一下如何?他方才说自己并没有说过那般话,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绝对是误会啊主公。”挨了一顿打的薛综,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急声喊道。
司马徽目光微眯,薛综喊刘表为主公,这是已经投靠了啊!
他这一万钱看样子真是喂了狗了!
略作思量,司马徽上前说道:“荆州明鉴,我也认为这里面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庞德公:……
黄承彦:……
蒯良:……
几个人对视一眼,所以,他们这个马屁是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黄承彦盯着庞德公,扬了两下眉毛:真主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庞德公以手遮面,摇了摇头:我上哪知道去!
黄承彦一看庞德公竟然不搭理他,直接一手端着酒菜,一手抓着酒壶,到了庞德公的身边,“赶紧想想办法,这
事整岔了!”
“岔不了,安心等着。”庞德公口中咬着一颗豆子,用牙缝挤出了几个字,“真主公肯定是想给假主公挖坑,弄死那个姓薛的。”
“奥,我且信你!”黄承彦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心中顿时宽慰。
刘表一看司马徽竟然向着他说话,顿时心中大喜。
“还是水镜先生慧眼识人!”刘表感慨了一句,对薛综说道:“薛公,不妨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荆州,我说的意思是,这学宫,我司马徽才疏学浅,恐怕难当此大任。依我看,薛公乃是当世良才,兴许能让北斗学宫再现曾经稷下学宫的辉煌。纸既然照顾了天下人的腚,那我想,薛公这儿肯定有更好的东西,可以照顾天下读人的笔杆子。”司马徽长身而立,很平静的说道。
刘表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司马徽,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司马徽接着说道:“那句纸照顾天下人的腚,出自薛综爱女之口。当日数以百计的襄阳百姓堵在学宫的门口,扬言要买擦腚的纸。这北斗学宫,因为薛综薛公的一句话已是闻名天下了。”
薛综瞠目结舌的看着,脑袋登时一片混乱。
他……想起来了!
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当着满堂
宾客的面还戏称要买纸赠英豪。
这……
刘表看了看司马徽等人,又看了看薛综,直恨得牙根子痒痒。
这个口不择言的王八蛋!
女不教父之过!
本来,刘表打算让薛综出任北斗学宫的博士,以监视司马徽。
毕竟北斗学宫以后将是荆州的治理之本,他不可能完全放任司马徽去折腾。
但,谁他娘的能想到,这狗东西竟能说出那样的话。
“薛综,你还有何话可说?”刘表面色阴沉的说道。
薛综看了一眼这堂上一大群看他不顺眼的人,默默轻叹了口气,“我……无话可说,是我教女无方,说出了这等狂放之言。我……该死!”
“这可是你说的?”郑玄阴恻恻的看着薛综,忽然喝道。
薛综一愣,使劲睁了睁眼睛。
我……我这不过是托词而已,你至于这么较真吗?
刘表一把捂住了脸,这个蠢货,没救了。
“既然薛综请死,那就满足他吧。”刘表很是惆怅的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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