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透露的消息太过于震撼。
震得蒯越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什么虚与委蛇,在这一刻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所以,现在的荆州,当真以为是司马徽的了?”蒯越双目无神,喃喃说道。
蔡瑁摇了摇头,“早就是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动作而已。以他的实力,想要从内部搞定荆州,太简单了!各个击破,要不了多久。只是他选择了低调,并没有那么做而已。”
“你管这叫低调?”蒯越瞪着眼睛喊道。
蔡瑁呵呵一笑,“起码你我现在还活着,起码,刘表表面上还是这荆州之主。学学那两个老不死地的,那是真正的老狐狸,今日若不是我强行解释了一番,我看他们俩的意思,好像都不想跟刘表多说什么了。这态度,就很耐人寻味啊!”
许久之后,蒯越长长吐了口气,“罢了,斯人已逝,无力回天了!我只希望司马徽可以给刘表一个好的下场,毕竟他曾经也是一代枭雄。”
“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有件事,你须得在意,墙头草死的最早!”蔡瑁提醒道。
蒯越颔首,“这我自然省得,今日这话,确实是说的有些多了,当反省。”
“刘表越老疑心越大,前不久还对司马徽推心置腹的,现在显然已是有所怀疑,不太放心了。这事,你我
就别插手太多了,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便是。”蔡瑁压低声音说着,两人缓步出了州牧府的大门。
“我看司马徽现在好像没有决定挑破这层关系,若刘表做的过分了,司马徽不想这么刀的抡起屠刀,恐怕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刘表要他的面子,司马徽也是要面子的。”
蒯越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疑心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败,今日这事办的。刘表曾经脑子也挺清醒的一个人,今日却被一群老狐狸耍的团团转。”
“那你没有办法,你也不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荀彧、鲁肃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就连那个默默无闻的益州使者法正,我看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倒是黄射,那孩子是真单纯,别人都没有怎么攒簇,他就成了他人手中的刀。”提起今日之事,蔡瑁就相当的感慨。
他几乎全程都是一个旁观者,但看着看着就看不明白了。
但他很清楚,那些老狐狸个个都有自己的目的。
无的放矢,那是蠢货干的事情。
荀彧、司马徽这些个老狐狸,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走吧,找个地方喝点儿去。今日,宜有酒!”蒯越这个玩脑子的,也感觉有些头大了,还是找个地儿听听曲,喝喝小酒再说。
“走走走,我知道个地儿,非有导者不得入其
门!是一个绝对的好地儿。”蔡瑁瞬间兴趣大增,说起这事儿,他可就来劲了。
蒯越一听便知道蔡瑁说的是什么地方了,他蹙着眉头说道:“我说的是酒肆,可不是女闾,正经喝点酒便是了。”
“两个大老爷们喝个屁。喝酒,那能少的了叮叮当当,咿咿呀呀,嗯嗯呜呜。”蔡瑁一把拽起蒯越就走。
故意落后了几步的张允,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俩事谈完了,好歹记着点我吧!混蛋玩意儿。”张允疾步追了上去,大声喊道。
女闾这事,他也感点儿兴趣。
……
打发走那些宾客之后,水镜庄关门谢客。
外面不让人进,但里面却有客。
司马徽脑袋上裹着麻布,正与郑玄下棋。
“华歆此人,可堪大用。我近几日,无意间给他透露了一些动,也有意将学宫的大权往他的身上挪一挪。你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年纪大了,学宫需要一个真正能主事的人。”郑玄眼睛盯着棋盘,嘴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司马徽喝了口茶,笑道:“老爷子,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我拉他过来,就是看他年轻给您老打下手的,您老往学宫一坐,我估计大事上他也不敢随便拿主意。”
“但我还是希望,学宫以后由他主事,我退居幕后。年纪大了,让